102.人人都能成圣贤

古人倡导人生在世以礼为先，但遇到特别情况就会灵活变通，可不是后世批评的拘拘腐儒哦！
尧舜乃天纵之才，常人所不能及，但孟子说，只要人们去做正确的事情，一样可以成为圣贤。此话怎讲？一起来学习吧。

告子下·第一章

    任人有问屋庐子曰：“礼与食孰重？”曰：“礼重。”
　“色与礼孰重？”曰：“礼重。”
　曰：“以礼食，则饥而死；不以礼食，则得食，必以礼乎？亲迎，则不得妻；不亲迎，则得妻，必亲迎乎！”屋庐子不能对，明日之邹以告孟子。
　孟子曰：“于答是也何有？不揣其本而齐其末，方寸之木可使高于岑楼。金重于羽者，岂谓一钩金与一舆羽之谓哉？取食之重者，与礼之轻者而比之，奚翅食重？取色之重者，与礼之轻者而比之，奚翅色重？往应之曰：‘紾兄之臂而夺之食，则得食；不紾，则不得食，则将紾之乎？逾东家墙而搂其处子，则得妻；不搂，则不得妻，则将搂之乎？’”

告子下·第二章

     曹交问曰：“人皆可以为尧舜，有诸？”孟子曰：“然。”“交闻文王十尺，汤九尺，今交九尺四寸以长，食粟而已，如何则可？”
　曰：“奚有于是？亦为之而已矣。有人于此，力不能胜一匹雏，则为无力人矣；今曰举百钧，则为有力人矣。然则举乌获之任，是亦为乌获而已矣。夫人岂以不胜为患哉？弗为耳。徐行后长者谓之弟，疾行先长者谓之不弟。夫徐行者，岂人所不能哉？所不为也。尧舜之道，孝弟而已矣。子服尧之服，诵尧之言，行尧之行，是尧而已矣；子服桀之服，诵桀之言，行桀之行，是桀而已矣。”
　曰：“交得见于邹君，可以假馆，愿留而受业于门。”
　曰：“夫道，若大路然，岂难知哉？人病不求耳。子归而求之，有余师。”

今天我们看《告子下章》，现在我们看本文。

任人有问屋庐子曰，这个任国人，这个“任”在战国时代是一个很小的国家，现在大概是在山东省的济宁县附近。任国有一个人他问孟子的学生，叫屋庐子，“屋庐”是复姓，他的名字叫做连，子是对男子的尊称，这个任国的人问孟子的学生屋庐子说。

礼与食孰重？说这个礼仪跟食物，哪一个重要呢？

曰：礼重。孟子的学生是学礼的人，他当然说礼重。这个吃嘛，吃什么随便，无所谓的。那人生在世，任何事情总要本着一定的本份，要遵从一定的礼仪。

色与礼孰重？那么这个色跟礼哪一个重呢？色指的是男女婚配，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就是这边所谓色的意思，男女婚配跟礼哪一个重？

曰：礼重。他的意思是说，婚配得要依循一定的礼，所以说当然是礼重。

曰：以礼食，则饥而死；不以礼食，则得食，必与礼乎？然后这个任国人，他想要考一考孟子的徒弟屋庐子对礼的看法。他说，你们这些儒者拘拘腐儒、固执不通，什么什么都讲礼，不变通一下吗？那我现在举个例子给你听听。如果依照礼来吃，必定会饿死，因为你依照礼，然后有的时候不可能，那这样会饿死。“不以礼食,则得食”，不必依照礼，然后就不必饿死，就可以吃得到东西。“必与礼乎？”如果是这两种情况的话，那最后你还是一定要依礼吗？那依礼就是要饿死，不依礼就不用饿死，那我请问你，你一定要依礼吗？那礼有这么重要吗？

亲迎则不得妻；不亲迎，则得妻，必亲迎乎？什么叫亲迎？就是亲自到岳父的家，依照礼数去禀告他们的祖先，说女儿要出嫁，然后把她给娶回家来。“则不得妻”，如果你硬要按照这个礼数，你娶不到老婆；“不亲迎则得妻”，稍为变通一下，不一定要到那边亲迎，这样才能够娶到老婆。这个世上有没有这样的例子？有的。上次不是讲过了，那个舜娶尧的两个女儿为妻，那么他没办法告诉他的父亲。因为告诉他父亲娶不到，他父亲一定会反对的。那尧也知道这样，舜也知道这样，后来他就没有告诉他的父亲，就私下先娶了再说。所以就类似现在所说的这个情况，“不亲迎，则得妻”，没有按照礼数禀告双方家长，然后稍为转变一下、权变一下才能够娶到老婆，“必亲迎乎？”那你一定还要按照那个道理吗？那个死死板板的道理，为什么你们这些拘拘腐儒不变通一下呢？

屋庐子不能对，屋庐子没办法回答。照他这样讲对呀，那个礼，按照道理然后吃也吃不到，肯定要饿死，然后老婆也娶不到，那这样的话，这个礼还有什么用呢？

明日之邹，以告孟子。隔一天到了邹国，邹就是孟子出生的国度，到邹这个地方，然后把这个情况来请益孟子。

孟子曰：于答是也，何有？说：“唉！你们当我徒弟这么久，回答这么简单的问题，有这么困难吗？怎么个简单法呢？”

我们看他说，不揣其本，而齐其末，方寸之木可使高于岑楼。“岑楼”就是高高的楼，二楼、三楼那个屋顶尖尖的。古代像这样的楼都是很高的楼，才会有这种盖法，“岑楼”表示很高的楼。他说如果不去量度一个事物的根本，起始点要平等；如果起始点平不平等不去管它，“而齐其末”，只是计较末端有没有一样，“方寸之木可使高于岑楼”，那一方寸的木头，也可以比一幢大大高高的岑楼还要高。各位，有没有可能？有可能。你只要把那个方寸之木，拿到很高很高的地方比，然后方寸之木的最高点比岑楼最高点高一点点，那我们就可以跟世人宣告说，方寸之木比岑楼高吗？这看起来是对的，其实这是一种诡辩。为什么？因为你的本，两个人起始点没有一样，对不对？没有从地上开始量起。

金重于羽者，岂谓一钩金与一舆羽之谓哉？常人说黄金重还是羽毛重，如果你这样随便问一个人，当然大家都会说黄金重。但是所谓黄金比羽毛重，“岂谓一钩金与一舆羽之谓哉？”这个意思是同样体积的黄金跟同样的羽毛来比，当然就是黄金重，对不对？而不是指一钩的金，“一钩金”就是一点点。一点点的金跟一整车的羽毛来比，各位谁重啊？这个时候你就不会说黄金重了，你就会说羽毛比较重。那么如果一个辩论的人，用一整车的羽毛然后跟一丁点的黄金来比，最后他宣告说羽毛比较重，你同意吗？你一定不同意，为什么？因为这个起始点不对，对不对？你用那么小的黄金跟那么多的羽毛来比，这个是诡辩之术。

取食之重者与礼之轻者而比之，奚翅食重？他跟屋庐子说，你碰到这个任国的人用了诡辩之术。怎样诡辩之术呢？他拿食物的最重大最重大的，怎么样最重大的？攸关生死，有得吃就不用死，没得吃就稳死无疑，对不对？他举食物的最重者与礼之最轻者来比，什么叫礼之最轻者？吃，怎么吃的吃法而已，那这个礼是所有的礼里面最轻的。各位，古代的礼比较重的，比如说帝王跟诸侯的朝觐之礼，各位这个重不重？那这个就很重，对不对？还有譬如说孝亲之礼，这个礼重不重？这就很重。你偏偏拿一个礼之最轻者，怎么吃东西这个礼，来跟生命存不存在的这个食来相比，“奚翅食重？”最后怎不变成食物比礼还要重要呢？

取色之重者与礼之轻者而比之，奚翅色重？然后拿“色之最重者”，什么叫色的最重者？色之最重者就是说如果娶不到老婆，必定你就是没有后代，古代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对不对？这个色就是为了要生后代延续后嗣，然后如果娶不到老婆就无后了，那就是大不孝了。“与礼之轻者”，礼的轻者是什么个轻法？就是怎么娶，到底要不要去亲迎这个礼，这是最轻的部分，拿色之最重跟礼之最轻来比，当然是搞得最后变成色比礼还要重呀！

往应之曰，他跟屋庐子说，你用我这个方法反问他，怎么反问法呢？

紾兄之臂而夺之食，则得食。“紾”什么意思呢？把他扭转。扭着哥哥的臂膀，夺他手上的食物来吃，这样就可以吃到食物。

不紾，则不得食，如果你不去硬抢你哥哥的，把他的臂膀扭断扭到背后来，然后抢到了食物，如果你不这样抢你哥哥的食物，你没得吃，你一定会饿死。

则将紾之乎？那么我请问你，你要把他的手扭断，抢他的食物，让你的兄弟饿死你才能活，你们现在两个只能活一个，你要抢他吗？我告诉你，古代的英雄豪杰宁可自己饿死，你信不信？孟子这一段的辩论，不是辩论。有的人说孟子很爱辩论，口才很好。其实各位，他讲得是不是很有道理？现在孟子这个说法，就是拿礼之最重者跟食的最重者来比，这样是不是起始点平等啊？那我们就可以看得出他的末端谁高，对不对？

逾东家墙而搂其处子，则得妻；不搂，则不得妻，则将搂之乎？“逾”是爬，爬过东家的墙，跳到人家的房子里，偷偷摸摸进去，“搂其处子”，搂是什么呢，把她强背在肩上拖出窗户，抱走。“搂其处子”，处子就是未嫁的女子，偷偷跑到人家的家里面去当小偷，然后用个布袋把人家的处子，把她给捆起来，然后把她整个扛走，“则得妻”，这样才能够讨到老婆；“不搂，则不得妻”，如果你不去抢人家的女子，你就讨不到老婆，“则将搂之乎？”我问你，你抢不抢啊？现在孟子就是说，拿这个强掳人家的良家妇女才能够有妻子，必须去抢才有妻子，请问你抢不抢？现在就是拿礼之最重者，跟色之最重者来比，最后呢？还是礼胜出，礼比较重要。

这一段是在说，人生在世凡事都是以礼为先。这个礼就是办事情的先后的次序，对己对人都能够得最大利益的一个次序。而食色是放在后面，有得吃就好，不饿死也就罢了，吃什么无所谓。但是吃的时候，这个礼要摆出来，吃个东西狼吞虎咽也不像个样子。这个吃是当然要吃，但是礼不能不顾；结婚生子是要结婚，必须要有家室，但是礼也不能不顾，这是常态。

若遇到有不得已的情况，那么就活泼权变从其大者，对不对？所谓什么叫从其大者呢？最重要的根本不能失去，这才不会误了事。比如说舜不告而娶，这个就是从其大者，当我们权变的时候，只要不害于大义，不害于大者，所有圣贤君子并不会说你失礼。所以舜不告而娶，并没有人说他失礼。那你一定要去强掳人家的处子，才能够得妻，那这是很失礼，那古圣先贤宁可不娶，宁可单身了，对不对？所以古人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就是在讲这个礼是非常重要的。

这一章，任国人所使用的就是诡辩之术，这个诡辩之术在现在的社会其实到处都存在。比如说，有时候你提倡一个尊师重道的道理，然后就有人会跳出来说，说现在的老师都已经性侵学生了，还谈什么尊师重道。这个就是拿一个特殊的案例，试图要把所有普遍的现象，一竿子全部都把它打翻。好比说有的人谈起要顺从长上，要孝敬父母。那马上也就有人会说，那万一长上是错误的呢？万一父母是错的呢？怎么顺从呢？之类的话。这个就是不揣其本而齐其末，以这个少数很极端的变例，打击整体应该遵从的原则，这个叫做诡辩之术，这个无益于大体，所以君子不为。

可是现在你随意举出一个再有道理的事情，再应该遵守的人伦、礼仪到网络上说一说，你都会发现不论你提什么，都有人可以逞诡辩之术把你打得体无完肤，就是让你一点都没有办法存在，然后让他彰显出他的口才很好，这个对整个社会民族来说实在是个罪过了。

下一段。

曹交问曰：人皆可以为尧舜，有诸？曹交是曹国国君的弟弟，他的名字叫做交。曹交问孟子说：“人皆可以为尧舜，有诸？”我听古人说每个人都可以做尧、做舜、做圣贤，有这个事情吗？当然他这样问的言外之意就是说，我认为这个圣贤恐怕是天生的，不是我们平常人可以做得的吧，大概是这个意思。

孟子曰：然。孟子说：是啊，当然，人人都可以为尧舜。

交闻文王十尺，汤九尺，今交九尺四寸以长，食粟而已，如何则可？那曹交就说了。说，我听说文王身高十尺。十尺，一尺三十点三公分，十尺就是三米多，那是很高，很高的人。现在来说的话，像巨人一样的了，文王我们以为文绉绉的，没想到站起来吓死人，十尺。汤王有九尺，九尺也有两米七，都很高。“今交九尺四寸以长”，他说我曹交长九尺四寸，刚好介于文王跟汤王之间，“食粟而已”，可是我只知道吃饭，我实在是不晓得圣贤为何物。“如何则可？”说常人怎么样可以成为尧舜、可以成为圣贤呢？

曰：奚有于是？孟子说：“圣贤跟身高有什么关系呢？”

亦为之而已矣。要做圣贤，就是要例行尧舜所例行的大道，便是了。

有人于此，力不能胜一匹雏，则为无力人矣；说我现在举个例子，如果现在有一个人在这儿，他的力量连提起一只小鸡都提不起来。“雏”就是小鸡，“胜”就是提起来。有一个人在这里，力量连提起一只小鸡都提不起来，“则为无力人矣”。不是有一句话叫做手无缚鸡之力吗？就是指这个意思，这样的人必定我们都认为他很没有力气的人。

今曰举百钧，则为有力人矣。现在他不断地练习，练习到今天他变成了可以举起百钧，一钧就是三十斤，百钧就是三千斤，等于三吨。说有一个人在这儿，他本来一只鸡都抓不起来，然后他不断地奋发图强，今天他可以举起三吨重。

则为有力人矣，那我们要一雪前耻。我们就说，哦这个人不是手无缚鸡之力，这个人是非常有力气的大力士。

然则举乌获之任，是亦为乌获而已矣。可是，就算你练得跟乌获一样变成大力士，乌获是谁呢？他是秦国的力士，曾经跟秦王到洛阳去举周鼎。当时周武王伐纣成功之后有九鼎，一个鼎都非常非常重，没有人举得起来，这个乌获跟秦王到洛阳的时候，看到这九个鼎，那么很多诸侯都叫他们的力士举举看，没有人举得起来，乌获硬是两只手就把它给举起来，举起来举到两目都喷血，那个血从眼睛里血水流出来，你就知道他非常非常用力，确实被他举起来。所以天下的力士“乌获之任”，那个任就是举起来的力量。“是亦为乌获而已矣”，就算你本来是手无缚鸡之力，今天练到可以跟乌获举一样的重，那你也只是乌获而已。拜托，乌获是什么？乌获是一介勇夫而已，跟成圣成贤有什么关系啊？

夫人岂以不胜为患哉？弗为耳。说人哪里需要为做不到圣贤而忧愁呢？不必要忧愁，为什么？“弗为耳。”因为圣贤也是人做的，只是你不去做圣贤该做的事情罢了，你要去做的话，一样为圣贤的。这给我们很大的鼓舞，我们总觉得我们跟汤王、文王很远；我们觉得我们跟如来佛很远，跟老子很远。各位坦白讲，其实我们没有做他们的事情而已，如果是我们跟他们做一样的事，跟他们一样的想法，跟他们说一样的话，那我们成就可以跟他们一样，我们存一样的心。

徐行后长者谓之弟，疾行先长者谓之不弟。“徐行”就是慢慢地走，慢慢地走在长者后面，就是走路的时候，不要跟长者并肩走，这是古代的礼。在他的左后方退个半步，到一步或两步就太远了，因为长者跟我们讲话还要回头，不是很不方便吗？就退一点点，在他的肩膀后面一点点，约略半步这样的一个范围，这个叫做“悌”。“悌”就是敬长之道，我们凡事让贤者先，让长者先，表示我们的谦卑，我们不敢跟人家争长争短，就叫做悌。“疾行先长者谓之不弟”，我们什么事情都抢在长者前面一点点，好像很怕好处被他占尽一般，这个就是傲慢之道，叫做不悌。

夫徐行者，岂人所不能哉？所不为也。所谓的孝悌孝悌，悌就这么简单，走慢一点在长者后面。这个走慢一点是一个比喻，不一定是指走路，任何为人行事各种表现，让长者多一点发挥，让贤者多一点发挥，大概是这个意思。“夫徐行者，岂人所不能哉？”说走慢一点，退在后面，让人一点点，这哪里是你做不到的呢？“所不为也”，这实在是你不愿意做而已，走慢一点，退后半步，有什么不行呢？修道不外乎是这一些简单的事情，而尧舜之所以成为尧舜，就是他们专做这一些事情。

好比说待人接物，我们说要带着微笑，气氛就会比较好，自己心情也会比较好，人家感觉也会比较好。然后你偏偏告诉我说，你笑不出来。那我能拉着你的嘴皮去笑吗？没办法的，你得笑啊。你说我笑不出来，各位，世上只有谁能让你笑啊？就你呀，你要怎么让你笑，你应该很清楚，你愿不愿意呀？你打从心里愿意，你就笑得出来。一个灿烂的笑容，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只要你愿意你就做得出来，你为什么不做呢？你说你做不到。坦白讲，是你要一直维持着你不愿意进步的借口，并不是说你做不到。

尧舜之道，孝弟而已矣。尧舜什么道啊？尧舜就是例行孝悌，在家叫做孝悌，出外叫做仁义，爱长的心、敬长的心、顺从长上的心叫做孝、仁义。尧舜之道什么道？说仁义之道而已矣，再说得切身一点是孝悌之道而已。

各位，我们现在社会乱，我们为什么觉得乱？因为你觉得这些人的作为真的是有够让你心寒，有够冰冷。为什么冰冷？就是不知顺从、不知礼让，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想法，完全不顾及别人的利益、别人的感受、别人的得失，只看着自己的利益，所以你才觉得这个社会很冰冷，所以你才会觉得这个社会很乱，令你很伤心。那反过来说，怎么样让社会让你感觉很温暖呢？只是一个办法而已，就是孝悌。这么简单的道理，现在连提倡孝悌都有困难，因为有一堆人就会持反对意见，就跟前面任国人一样，很会行诡辩之术，把这个理所当然的正理打得趴在地上，没有办法提倡。

子服尧之服，诵尧之言，行尧之行，是尧而已矣。你穿尧穿的衣服，什么衣服？整齐素雅的衣服，一点不浮华。“诵尧之言”，你说尧该说的话，什么话？忠信的话，踏踏实实的话。“行尧之行”，你做尧做的事，什么事？仁义的事。“是尧而已矣”，最终你所成就的就是像尧舜一样的圣贤。

子服桀之服，诵桀之言，行桀之行，是桀而已矣。像桀纣这么暴虐，你穿的是桀纣的暴虐虚华的衣裳；你说的是桀纣的狂妄的言谈；你做的是桀纣所做的那种暴虐的行为，最后你所成就的就是桀纣而已。所以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那就来自于他的作为、他的思想、他的言谈，不外乎就是这样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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