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汉书（一百三十一）——在迷信中和假象下迷失的王莽 王莽传（二十五）

      216汉书（一百三十一）

     上集说到田况给王莽上了一份有理有据的奏疏，结果却让王莽产生了畏忌和厌恶之心，于是暗地命令他人取代了田况，派使者赐给田况玺书。

使者抵达后，见到田况，命令取代他的人监掌其军队，田况随使者西行，到达京城，被任命为师尉大夫，在田况离开后，齐地也就这么丢失了。

     地皇三年（公元22年）正月，九庙建成，安放了神主。王莽前去谒见，他的车队用六匹马牵引着御车，牵车的马头上戴着三尺长的角，穿着用五色毛制成的龙纹衣，前有华盖车和十辆大战车开道，排场极大。拜谒完毕后，王莽赐给建庙的司徒和大司空各一千万钱，将侍中和中常侍以下官员都封爵，还封总工匠仇延为邯淡里附城。

     二月，霸桥火灾，几千人用水浇泼，火仍旧不熄。王莽就此事，下书道：“三皇像春天，五帝像夏天，三王像秋天，五霸像冬天”。关于三皇五帝柚萝在第一集就带大家了解过了，而这三王指的是夏商周的开国王，五霸就有两种说法了，一说是指夏到周的五位霸主，另外一说说这就是指的春秋五霸，咱们接着来看王莽还在书里说了啥？王莽说：三皇五帝和三王，是靠德行得到正统的，五霸则是填补正统的空缺而获得天命的，因此五霸的统治之道是杂乱的。联想到常安的御道名字很多都于霸有关，这是不可取的。二月霸桥发生大火，火势从东向西蔓延，从癸 巳日晚上一直烧到甲午日傍晚，霸桥被烧毁，火才灭。负责调查的人来报，说是因住在桥下的贫民烤火导致的这场火灾。但朕认为不是这样。因为大火灭的第二天就是立春，是新一年春天的开始。到明年就是朕以黄帝和虞帝继承人的身份接受天命的第十五个年头了。上天在朕登位满15年之前的冬天的最后的时间里烧毁了这霸桥，是以此促成新室一统天下、万古长存之道。又用这座桥警告新室要开辟东方之道。如今，东方连年灾荒，百姓饥饿，道路不通，东岳太师应迅速进行筹划，打开东方粮仓，救济穷人，施行仁政。将霸馆改名为长存馆，将霸桥改名为长存桥。”

        这月，赤眉军杀掉了新室太师牺仲景尚，关东地区出现人吃人的现象。

四月，王莽派太师王匡和更始将军廉丹东征，当在京城门外为他们祭祀路神并践行时，下起了大雨，直到淋湿了衣服才止。老人叹息道：“这是老天爷在为军队哭泣啊！”

    随后王莽下诏说：“想起不幸之运和灾害之气相合，直到去年终止。旱灾、霜灾、蝗灾与饥荒连接不断，百姓穷困潦倒，流落于道路上，到今年春尤其严重，朕非常悲伤。现派遣东岳大师、特进、褒新侯打开东方各粮仓，救济贫民。对太师公不经过的地方，分别派大夫和谒者同时开放各粮仓，以保全百姓。太师公随后同大使五威司命、位右大司马、更始将军、平均侯廉丹到兖州，镇抚所管辖的官、民；对于青州和徐州的以前未完全解散、后又重新纠集起来的盗贼，都予以扫除，以便能安定亿万民众。”

   然王莽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太师和更始将军共率精兵十几万人，所经过之处士兵胡作非为。东方地区的百姓感叹道：“宁可遇赤眉军，不愿遇太师兵，太师兵还可应付，更始兵则杀我们。”而这样的结果，早在田况给王莽的奏疏中已经分析得很明白了，奈何王莽不听。

      针对百姓饥饿的问题，王莽派了很多大夫、谒者到各地教百姓把草木熬成胶，然而这草木熬成的胶不能吃，成为新的浪费。不过王莽也下书道：“鉴于人民贫困，即使普遍开仓赈济，恐怕还是不足。决定暂时放开对全国山泽的禁令，凡能采集、利用山泽物品兵符合时令的，一律允许，不要命令他们出税，至地皇三十年再恢复原状。如今强悍的官吏和奸猾的富民垄断山泽之利，普遍百姓不能享受，这并非朕的本意。”

     不过不管是不是王莽的本意，但百姓的生活状况确实艰难，故此各地起义不断，这时，下江兵声势浩大，新市的朱鲔和平林的陈牧等部又聚集部众，攻打乡村小镇。王莽派司命大将军孔仁巡察豫州，派纳言、大将军严尤和秩宗、大将军陈茂攻打荆，各随带官、兵一百多人，乘船从渭河入黄河，到华阴县才上岸乘坐驿车，到辖区招集士兵。

    严尤对陈茂说：“遣将却不发给兵符，一定要请示而后才能行动，这好比把名犬“韩卢”捆着却要它去捕兽。”

    同年夏，蝗虫从东方飞来，布满长安天空，还飞入未央宫，停在殿阁边，王莽悬赏征集官、民去捕捉扑打。随后王莽想用咒术消除全国粮价昂贵的现状，下令为大粮仓设卫兵，两戟相交，称为“政治始于掖门”。因饥荒入关的流民达数十万人，于是设置养赡官，发放粮食给流民吃。然使者监领此事，竟是和小吏一起盗窃官府济贫的粮食从中牟利，流民有十分之七八饿死。起初，王莽派中黄门王业负责长安的市场，王业以低价向百姓收购，导致百姓的厌恶。不过王业却因节省费用而立功，被赐以附城爵位。当王莽听说城里发生饥荒而向王业询问情况时，王业漫不经心说：“那都是流民。”然后从市场买来精米饭和肉汁，拿到宫中去给王莽看，告诉王莽居民的食物都是这样的，于是王莽相信了他的话，于是王莽就这样常活在官员们粉饰的太平中。

冬，无盐县的索卢恢等举兵占据县城，发动反叛，廉丹、王匡攻克县城，斩首一万多。王莽派中郎将捧着玺书慰劳廉丹和王匡，将他们的爵位升为公，对立功的十几名官、兵封给爵位。

    赤眉军方面董宪等人的部队数万人在梁郡活动，王匡想进攻他们，但廉丹认为刚攻下无盐县，士兵体力疲乏，应当暂作休整，蓄养军威，王匡不听，引兵单独进发，廉丹只好随后，结果在成昌与赤眉军交战，兵败，王匡逃走。廉丹派军官持着自己的印绶和符节，让其交给王匡，并说：“小孩子可以逃走，我不能走。”于是留下来作战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