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 |《洛丽塔》（罗翔推荐）：纳博科夫代表作，史上最会讲故事的罪犯

纳博科夫塑造了史上最会讲故事的罪犯：叛逆的性感少女遇上文采斐然的恋童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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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丽塔》是俄裔美国作家纳博科夫最负盛名的代表作，标志着美国文学从现代主义过渡到后现代主义阶段，在文学和文化研究领域具有独特价值。

洛丽塔出生于富足的美国中产阶级家庭，父亲早亡，母亲一人将她养大。洛丽塔的性格自私叛逆，追求一切广告和杂志上鼓吹的流行时尚，梦想是成为女演员。

她的母亲黑兹太太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寡妇，她将洛丽塔视为“麻烦精”，因为显然洛丽塔的魅力更甚于她，威胁着她作为女性和母亲的权威。

男主人公亨伯特是一位人到中年的文学教授，出身欧洲贵族，母亲早年死于意外事故，父亲风流多情，有很多情妇。亨伯特有一个童年恋人安娜贝尔，十几岁时因病去世了，此后亨伯特对性感少女产生了强烈的欲望。为了继承一笔遗产，亨伯特来到美国，在黑兹太太家中邂逅洛丽塔，不惜虚情假意和黑兹太太结婚，以继父的身份留在洛丽塔身边。洛丽塔也对亨伯特抱有超越父女之情的好感，不仅在语言和肢体上诱惑他，她还主动亲吻亨伯特，向他表白。

亨伯特在日记中表露了对洛丽塔的渴望，黑兹太太发现日记后冲上街道。亨伯特诱拐洛丽塔来到酒店，发现洛丽塔已不是处女，并和她发生了关系。之后两人开始公路逃亡，住在汽车旅馆，亨伯特用金钱和礼物哄骗洛丽塔和他维持不伦关系。在旅途中他们一直被人跟踪，直到有一天洛丽塔失踪。多年后，洛丽塔来信说自己怀孕了，需要一笔钱，亨伯特再次见到洛丽塔，得知当年拐骗她的是色情剧作家奎尔蒂。

亨伯特忏悔自己给洛丽塔带来的伤害，为了复仇，他枪杀了奎尔蒂，并因谋杀罪被捕。在狱中，他写出了《一个白人鳏夫的自白》，回忆了与洛丽塔经历的一切，在审判前死于肺结核，洛丽塔本人也在两年后因难产死去。

一、《洛丽塔》不是色情小说

文学中的性描写是作者为了反映某种社会状况、人物的心理体验，表达深刻的思想情感，绝不仅仅是靠贩卖色情来吸引眼球。

正是这些饱受争议的作品，挑战了时代的审美规范，拓宽了文化宽容度，从而使读者更深刻地感受和理解人性。

二、洛丽塔人物形象背后的文化意义

洛丽塔的悲剧和无知根源在于五十年代泛滥于美国的消费主义文化。充斥着性暗示的广告和电影给青少年灌输了一种泛滥的性开放态度，快速发展的经济催生了汽车工业和公路旅馆，这些三不管地带成了犯罪的温床。家庭教育更是无从谈起，母亲不务正业，爱慕虚荣，将洛丽塔视作自己再婚的负担和威胁。

纳博科夫基于大量新闻报道和社会调查创造出洛丽塔的形象，从移民作家的独特视角嘲讽了传统绅士教养的虚伪，指出了美国文化中庸俗、肤浅的一面，更戳破了消费主义所制造出的美好社会的幻象。

三、纳博科夫的后现代叙事技巧

让小说人物自我怀疑，甚至直接和读者对话，打破小说虚构的真实感，使我们对叙述者的记忆和陈述产生质疑，从而参与小说意义的阐释。

运用三层叙事结构引导读者对主人公的情感态度。1.序言，通过小约翰雷博士增强真实感，将亨伯特定义为一个罪犯和精神病患者。2. 日记，展现亨伯特在情欲和道德之间的挣扎，成为黑兹太太死亡的关键因素，推动情节发展。3. 自白，亨伯特跳出情节，直接和陪审团对话，博得同情，但他的记忆和陈述都不可信。

作为蝴蝶迷和昆虫学家，蝴蝶复杂的身体结构影响了纳博科夫的文学创作，重视语言和形式上的创新。

解读 | 奈斯

外国文学评论译者，高校教师，研究方向：英美文学与文化研究

播音 | 贾逢韬

策划编辑 | 刘雪聪

音频编辑 | 陈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