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睡平安】145.实事求是地反对佛里佛气

枕着论语，睡出更好的自己，这里是小梁为您带来的《睡睡平安之梁注论语》。本文内容节选于喜马拉雅音频节目《睡睡平安之梁注论语》145期。

樊迟问知。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问仁。曰：“仁者先难而后获，可谓仁矣。”

译：樊迟问怎么样才算有智慧，孔子说：“努力从事人民认为合理的工作，尊敬鬼神，但要疏远它们，这样可以称得上是聪明了。”

樊迟又问：“怎么样才叫作有仁德？”孔子说：“有仁德的人先付出艰苦的努力，然后得到收获，这样可以说是有仁德了。”

做自己应该做的事，不要起妄念 

孔子有一名学生叫樊迟，他是冉求的部下。冉求在鲁国的季氏做家宰（家里的宰相，相当于大管家），樊迟靠着这层关系也成了孔子的学生。作为孔门的新人，樊迟向老师提的问题不怎么具体。

樊迟问知——樊迟问孔子：“什么是智？”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樊迟又问了一句话：“什么是仁？”子曰：“仁者先难而后获，可谓仁矣。”

两句话分开来讲，孔子回答：“什么叫知呢？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以及在人间世正常行走的人，要敬鬼神而远之，不要一上来就搞得玄而又玄，佛里佛气，道里道气，仙里仙气。”

那些不可知、不可测的事有许多，孔子的态度是：虽然它不能被证实，也不能被证伪，但那不是我们这些活在三维世界，日常频段里的人应该讨论的问题。

有一年，我邀请几位年轻的大夫与李可老师一起吃饭，席间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很多年轻的中医对心理学、祝由、念力，甚至是屏气等不可知的东西都很感兴趣，甚至有的中医治好病后，把这个问题托到鬼神身上，感觉自己像一个通灵的人。

而我所接触的这些老中医，包括邓老、李老、郭老等人，都很朴素。他们讲的阴阳对普通人来说很容易理解，冷热表达为上热下冷，还是外热内冷都讲得很通透。

也许在他们的内在有一个更丰富的阴阳世界，但和普通的病人、年轻的学生交流时，都讲得特别浅显，而且从来不提鬼神，只论病机——有什么样的症状，用什么样的药，扎什么样的穴位，大概会出现什么样的反应……

比如会告诉你吃了药之后可能会拉肚子，但不要害怕，第一天拉完第二天就会好了，或者可能会发高烧，但没关系，因为它是某种排病反应……他们会很清楚地告诉你第一天、第二天会怎么样，之后又会什么样，而且会把原理讲得很清楚。

又或者你根本没发烧、晕眩、拉肚子的症状，他们就说：“你吃完药之后，大概会睡得好。”或者说：“症状大概就会减轻了。”甚至会建议你去做一些相关的生理和病理检验。

我觉得老先生们和年轻大夫之间的差别，就像孔子看着这些后来进入孔门的小朋友一样，他特别想跟年轻人说：“不要一上来就谈论鬼神，不是说鬼神有或没有，因为很难说，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不要起妄念，自己搞不定的事，不能非要请菩萨摆平。比如找不到钥匙了，非要请菩萨托梦告诉你钥匙放在哪儿。这种情况就不要动用菩萨了，或者对他们敬而远之。

当我们心里对菩萨和鬼神敬而远之的时候，应该做什么呢？就好好地回到现实世界，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实事求是，这就是智慧。

先付出，再收获，就是仁 

很多人觉得古人封建迷信，其实儒家是很实在的，该怎么做人——“忠恕”，于己者忠，于人者恕；该怎么赚钱——“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都说得很直接。

樊迟问老师：“什么是仁？”孔子说：“仁者先难而后获，可谓仁矣。”你看，孔子不会和年轻的学生讨论他和颜回讨论的问题，因为颜回非常懂他。

针对这样的年轻学生，孔子只告诉他：“在人间世，先去把自己应该付出的成本付出了，再来讨论有什么样的回报。先付出，后回报，这就是‘仁’。”

因为樊迟是一个“职业经理人”，所以孔子会这样跟他说。也许孔子把这个道理透露给一个老板的时候会说：“尽可能地把好处留给你的客户，方便你的客户，先想你能给客户创造什么价值，再去想你应该收多少钱。”

好公司一定是关心一个问题的——到底为消费者和客户带来了什么价值。

比如我们现在学习《论语》，你的不安全感也许会因为这个内容而得到某种消解，诸如此类。也许小梁讲得不对，但你可以在这个过程中隐隐地感受到在小梁分享的背后，有一个更美好、更值得接触和了解的孔子，这些就是小梁设想的价值。

关于鬼神与投资回报，先难而后获得这样的观念，孔子很清楚应该如何与不同根器、不同境遇的人分享这段话。这是一位老师本应拥有的智慧。

对大部分人来说，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对待超物质的存在，是很重要的。如果你在心里依赖它，也许在面对困难的时候，就不会去思考怎么通过自己的方式，自己的努力，去改变当前的境遇，甚至不会那么主动地去学习。

因此，当我们把“敬鬼神而远之”“学而时习之”……这些话连在一起的时候，就看到了儒家的一种也许不够空灵，不够高级，但其实是非常有价值的精神遗产。

我们是否愿意去做那些有困难的事呢？并且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不去想它有什么样的回报呢？

互联网和VR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就拿我开诊所这件事来说吧，理论上来说，也可以先搞线上问诊，然后高维打低维，用资本撬动线下，再开线下诊所。

但我后来发现一件事，那些做线上问诊的公司，很少能实实在在地把一家普普通通的诊所开出来。拿到牌照，把安全做好，把客人服务好，在这样一个实体空间里做到这些事，很难。

有一天，我和投资人聊到这件事，他们说：“也许你选择的这条道路是对的，因为选择了一条难走的路——做实体经济。”我听得有点儿迷糊，怕他们是在安慰我，问他们：“你们真的这样认为吗？”

其中一位投资人告诉我：“不管互联网发展得有多迅猛，那些实实在在地在实体经济里提高效率、改善运营、提高用户体验的事情，不可能仅仅借由高效的传播等一些互联网方式解决。依旧面临着要把东西从这儿搬到那儿，面临着让客人坐在哪里，感受这里的光线、温度、服务……在短期内互联网和VR都解决不了这些问题。”

我想，这也许是一种践行吧，尽管它真的很难。

如果你想把孩子培养成一个在未来非常优秀的人，也许最开始的时候要走一段很难的路，比如和他一起重新学习小学数学、小学英语……

绝大部分父母已经没有能力辅导四年级以上的孩子了，但可以选择跟他一起学习。也许你学习不是为了辅导他，仅仅是用来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