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如同大海的菩萨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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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稿：

喜马拉雅的朋友们，这里是《一听就懂的心经》，我是金刚师红。

上一次分享中，我们已经略略地介绍了舍利弗尊者，并且从尊者的生平和著作，讨论到了他给予我们的领悟，佛法是息诤的教法，强调和平和谐，佛陀和他座下的大圣者们，结集经典的目的，不是为了让我们执着名言相而产生种种诤纷，而是希望我们所有的佛门兄弟姐妹团结一味。而且，也说到了舍利弗尊者智慧第一，但发慧是要在戒与定的基础之上，智慧第一的舍利弗是戒定慧具足的。

我们曾经说起过《维摩诘经》中一段与舍利弗尊者有关的记录：

“尔时长者维摩诘自念。寝疾于床。世尊大慈宁不垂愍。佛知其意。即告舍利弗。汝行诣维摩诘问疾。舍利弗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诣彼问疾。所以者何。忆念我昔曾于林中宴坐树下。时维摩诘来谓我言。唯舍利弗。不必是坐为宴坐也。夫宴坐者。不于三界现身意。是为宴坐。不起灭定而现诸威仪。是为宴坐。不舍道法而现凡夫事。是为宴坐。心不住内亦不在外。是为宴坐。于诸见不动而修行三十七品。是为宴坐。不断烦恼而入涅槃。是为宴坐。若能如是坐者。佛所印可。时我世尊。闻说是语默然而止不能加报。故我不任诣彼问疾”。

这里，讲的是一个非常有名的故事，就是持明密教僧团的大长老，当然，我们很多人是把他当作一位普通的居士，但是，其实他是一位密教的僧人，而且是一位密教的大成就者，而且是古佛再来人间，这个说法不是我杜撰的噢，是《维摩诘经》中有明确记载的：大圣释迦牟尼佛祖亲自告诉所有人：“有国名妙喜。佛号无动。是维摩诘于彼国没而来生此。”意思就是维摩诘是来自一个以不动如来为主尊的妙喜佛国，而且在别的经书中，还介绍了他以前的佛号叫“金粟如来”，所以，人家一讲到“金粟如来”，比如李白的诗里讲自己“金粟如来是前身”，大家一听，就知道指的是这位维摩诘大士了。他留下的传承，就是我所修学的中国汉传密宗。

这一次，是维摩诘长者示现了生病。

这里，就出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因为前一段一个朋友正好跟我讨论到这个话题，就是，学佛的人是不是不应该生病？

其实，生病有很多种可能，一种是自己消业，一种是帮众生担业，而对待病，也有不同的心灵境界，有的痛苦，有的处之泰然；有的生病是造业，有的生病却是在积累灵性功德，所以，只是从外在的相，而不是从灵性的角度去评判，永远都是可能会有失偏颇的。而这一次，就是承担着在人间弘扬佛梵持明密教重任的人持明，维摩诘圣者，他因为替众生承担业障，“众生病，故我病”，所以，说他的病就是：“示现”－－在人们面前显现了这样一种生病的样子。当然，这也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到底派谁去看望维摩诘。

这本来在我们的理解中应该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不就是问寒问暖一下吗？但是，我们已经知道，对于真正的修行人来说，处处是法，时时是法，他的一切思考言行都是基础于法，所以，这竟然就成了一个非常为难的问题，因为十大弟子都向佛陈述汇报自己过去曾经受过维摩诘的教育提点，棋不逢对手，这个探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其中，舍利弗，讲的就是这么一段往事。

我们看这段文字就非常明白，这里很显然，是维摩诘为代表的菩萨摩诃萨的宴坐理念，与舍利弗尊者为代表的小乘圣者的宴坐理念，彼此之间的激荡和砥砺，但是从这里我们会看到，舍利弗尊者也是非常重视定的修行的，只不过，在这里正是表现了大乘和小乘的一些不同，在小乘的概念中，定就是合上眼睛，盘起腿闭目打坐的时候，而在大乘中，则有所不同，定与时时处处联结在一起，要时时定、处处定，而如此境界，一般而言，我们都会说到，这是跟般若联系在一起的，因为大乘的般若智慧和小乘的空观还是有所不同，当然，境界是不一样的。而另外还有一点，我不知道大家是否应该已经能够自己从过去所听的课程中就总结出来了，就如同我们讲到分段生死和变易生死，其不同层次的净化，回归真如本来的程度不同，是导致智慧不同的根源。所以，在《维摩诘经》中间，大圣佛祖曾经作过一个开示：

“我说汝于声闻中为最多闻，非谓菩萨。且止！阿难。其有智者不应限度诸菩萨也。一切海渊尚可测量。菩萨禅定智慧总持辩才一切功德不可量也。”

意思就是菩萨的智慧多闻是不可思议的，没有办法与声闻的智慧多闻放在一起进行讨论，因为大乘菩萨摩诃萨的功德不可思议，大海尚且可以测量，菩萨的灵性功德却无法测度！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区别，玄奘大师在他的集大成的作品《成唯识论》之中非常明确地说明了，小乘只去除了烦恼障，大乘则不仅去除了烦恼障，而且去除了所知障。障，就是阻挡你去了解这个宇宙、融入这个宇宙的屏障，倘若围墙堵得严密，能见到多少阳光呢？

所以当一位菩萨，他的深部的识得到开显，身心与整个法界、整个宇宙沟通，纳入了宇宙规律运作的洪流，所启迪出来的智慧实在不可限量，他在宇宙灵性层面接受圣法的方式也是和我们六识接受学习圣法的方法大相径庭，当然这是我们的六识可能想都想不到的一种授受方式，但是，我觉得，有一些我们平时在六识层面也接触过的学习方法，或许可以帮助我们理解这种功效的差别，比如听说有的人学英语，背诵非常困难，所以就建议在半睡眠状态下听英语诵读，据说这会有助于背诵。我想，这种方法其实就是利用了深部意识的功能，但是这种利用，可以说还是非常微不足道的，这几乎可能就是在第六意识或第七意识之间的一个作用启迪，但是却也可以达到非常好的效果，那么我们想想，如果是更深部意识的学习，会是如何呢？当然，我不是说更深部意识的学法就是以这样一种方法来进行，这里只不过是一种原理的解读，来说明为什么菩萨虽然没有时时刻刻在大圣佛陀身边，但是他的多闻却可能是声闻圣者所无法比拟的。这就是有赖于识的开发，而这开发的程度，则是取决于净化的程度。

因此，大小乘之间确实是存在着这样一种差异，这是客观的存在，很多地方都有显示，甚至经常上演彼此间的“碰撞”。这种碰撞，很能够说明大小乘之间的关系。比如我们可以再举一个小龙女成佛类似的事情：

波斯匿王的女儿无垢施，年纪才不过八岁，但是智慧非同一般。据她自己所说，刚刚出生才七天，就躺在床上看到了五百天子在空中飞过，在赞叹佛法僧的无量功德，长大以后，也是毫无一般女孩子贪爱美饰之类的习气，唯有对佛陀的向往之心，她自己说：“我于日夜未尝不见诸佛世尊”。那么八岁的这一天，诸菩萨与大弟子入城乞食，当然，主要是想借着乞食的方便度化众生，做众生的不请之友，为众生说法，正好无垢施女看见了，就非常谦卑地向诸菩萨大弟子请教教法，但是，他虽然向目犍连请教如何生发神通，也请教大迦叶头陀行的相关……他问的却都不是世谛法，而是第一义谛，关于世谛和第一义谛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噢，这个第一义谛是没法用语言来回答的，当然，诸菩萨与大弟子们都只能“默然”，唯一的例外是智慧第一的曼殊师利佛，整个佛法论议，旗鼓相当，法喜充满，圣者们干脆也不乞食了，就和无垢施女一起去朝圣佛祖。但是结果呢？很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