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游者NO.14:Alvaro 记者,非典型西班牙人,不吃海鲜、不喝酒、不泡吧。喜欢大盘鸡里的土豆和老奶洋芋。长居中国7年,爱好旅行、地理和电影,跑遍中国和社会主义国家。
注:
1:文中以地名出现的圣雅各,均可译为圣地亚哥(Santiago)。
2:2011年上映的《朝圣之路》(The way),豆瓣评分8.5分。电影中出现了Alvaro的老家Burgos以及Alvaro爸爸...的背影;关于电影中出现的黄色箭头和贝壳,都将由Alvaro在分享中讲解。
3:文末附上朝圣之路的主要路线图。
大家好。
我的家乡布尔戈斯(Burgos),是圣雅各之路(Camino de Santiago)上主要的驿站。
1987年3月12日,我就在Burgos的这家医院出生。似乎从小时起,我就注定要与这条路发生密切的关系。
Burgos这座城市,也因这个重要的文化遗产而感到自豪。在学校里,小朋友们很早就会学到这条路的历史。城市里的大部分居民,都沿着这条路居住。很自然,小朋友们自幼就习惯看到朝圣者在城市中穿梭而过。
在那时,圣雅各之路仍然没有形成如今的盛况。以前的朝圣者很少,有西班牙人,也有欧洲人,很少有像电影里出现的美国人。而且我还注意到,这条路在亚洲还不是很出名,只有一些尝鲜的日本人来此探路。
我哥哥...
他冒犯了这条路不成文的规定
我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我爸爸很喜欢徒步,他热衷于带着我们兄弟姐妹一起徒步。
但那时,我比我的哥哥们年纪小很多。当爸爸决定要走圣雅各之路时,没有带上我。那是1992年,我6岁。我爸爸和两个哥哥走了圣雅各之路的一部分。他们回来时,带来了一些故事。
◻︎爸爸和我们
比如说,他们在圣雅各之路上为背包客准备的客栈上下铺上睡觉,这些客栈很简陋,只需要自觉地留下一些象征性的住宿费就行了。但你可以在这里认识其他的朝圣者,甚至成为朋友。
有一天吃过早饭,他们重新上路,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我的一个哥哥才说,他拿了一条客栈的毛巾。 我爸爸很生气,他严厉地命令我哥哥返回驿站,并把毛巾返还回去。爸爸和另一个哥哥就在原地等,等了很久,犯了错的哥哥才回来,那时候他也就12岁。来回将近4小时的路,一定很累。但是我爸爸就是想好好给他上一节关于圣雅各之路精神的课。
什么才是圣雅各之路精神呢?
在这条路上朝圣或者徒步,难免需要其他人的帮助,尽己所能帮助其他的朝圣者,就是圣雅各之路精神。
我想我爸爸认为我哥哥拿驿站的毛巾的行为,冒犯了这条路上不成文的规则。
大鞋子和黄箭头...
这个西班牙最有名的朝圣者住进了我家
另一天,他们邂逅了圣雅各之路最有代表性的人物:大鞋子(Zapatones)。
我爸爸和哥哥在离法国不远的地方,遇见了大鞋子,他们搭伴而行,很晚才到达终点,但是大家发现,小镇上所有的酒吧和餐馆都关了。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大鞋子却向当地的村民要了一些食材,给包括美国和日本徒步者在内的一共20几个人,临时做了一桌晚饭。
◻︎大鞋子
第二天,他们再次在Pamplona见到了大鞋子,Pamplona是圣雅各之路上的一个大城市。他们一起喝啤酒,而从那时起也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为什么要提到大鞋子?他的真名叫Juan CarlosLema,是圣雅各之路的传奇人物。如果你能使用Google,你可以输入他的名字,看到他传奇的一生。
大鞋子的人生并不容易,生下来就被抛弃在修道院门口。大鞋子说,自己是被抛弃在圣雅各朝圣者终点,也就是Obradoiro广场一侧的Reyes教堂旁的医院。很难分辨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经常弄混传说和现实。
总之,大鞋子就一直穿梭在圣雅各之路上。并逐渐成为了这条路上第一个象征。
在Obradoiro广场,他建立了自己的“办公室”。他会和朝圣者合影聊天,一些不明就里的朝圣者,会以为这个男人,只是靠怪诞的打扮来赚钱的。
圣雅各是加利西亚自治区的首府。当重要人物访问圣雅各时,他们往往会选择和大鞋子合影留念。我的父亲也开始收集关于大鞋子的剪报。
大鞋子经常说:有一次,国王邀请他吃饭,看到他肮脏的斗篷,还命令当地政府给他买了一件新斗篷。
然而,这是在90年代末和2000年后。大鞋子已经走了很长的路,也是西班牙最受认可、知名度最高的朝圣者。但在90年代之前,圣雅各之路并不像现在这么瞩目。当时,圣雅各之路只是一个快被遗忘的文化遗产而已,也被当时的政府所忽视。
所以,大鞋子是让这条路重新焕发光芒的先驱者之一。如果你走过这条路,或者你以后要走这条路,请注意图片中的这些黄色的指路标志,这就是大鞋子画下来的。
在那个时代,并没有多少徒步者,而且没有手机,没有GPS,所以,大鞋子画的黄色箭头对朝圣者帮助很大,而这些朝圣者,包括沿途的居民,都很感谢他。
大鞋子的职业就是行走圣雅各之路。当他和我父亲认识后,每次经过我的家乡,我父亲总是邀请他留宿。大鞋也知道在这个家里,他永远拥有一张床——但他从来没有睡过这张床,因为他宁愿睡在地板上。
虽然那时我还是个孩子,但我对他有一些回忆。记忆中出现最多的,是穿着内裤的大鞋子,在深更半夜把我叫醒。然后问我: 你爸爸把Whisky酒藏在哪里了?
现在,我长大了才意识到,他并不敢当面问我爸爸这个问题。
大鞋子喜欢喝酒。很明显,他对酒精和烟草的依赖,对他的身体危害很大。尽管因为烟瘾大,经常咳嗽,他还是义无返顾的一次又一次的行走在圣雅各之路上。
13岁...
我终于自己走上了圣雅各之路
那是在2000年8月,当时我13岁。我和爸爸走了两个阶段,其中一段,是从我的家乡Burgos到Frómista,大约65公里。
◻︎13岁的我
在路上我们看到了这种类型的景观。许多人不知道,西班牙是欧洲第二大山地国家,仅次于瑞士。中央高地平均海拔800米,高原上非常平坦,几个世纪以来它一直是谷物的重要产地。几个世纪前征服美洲的的许多人,就来自于这些城镇。
和中国一样,西班牙另一个有趣的方面是人口密度不平均,集中在巴塞罗那和其他沿海城市,还有中间的马德里地区。西班牙的中央地带非常空旷,这个地区是典型的农村,人口稀少,因此保证了和平与安宁。
我是在9月初走这条路的,天气很热,但可以忍受。我们经历了几个小镇,其中一个叫Hontanás, 在那里,我遇到了圣雅各之路的另一个传奇人物。
我得向大家介绍一下什么是porrón。它是西班牙使用的传统的葡萄酒容器,它的形状非常特殊。
喝的时候,通常会把尖尖的壶嘴抬高,隔空将酒对准自己的嘴倒入。要想不把自己弄脏, 需要不断练习,熟能生巧。但是, Hontanás酒吧的老板的方式更特别,他将酒通过壶嘴倒向额头,葡萄酒再划过他额头的抬头纹、流过鼻子,再进入到嘴中。我其实很好奇,他的抬头纹,到底是因为年龄,还是因为葡萄酒侵蚀而造成的。
当时,和所有的朝圣者一样,我们也和他聊了一会。为了准备今天的分享,我在网上查找资料,知道他的酒馆几年前关闭了,原因不详,我想可能是因为卫生问题,还有人说,他在酒后会对一些女性朝圣者动手动脚。
那时,我还是个小孩,每天结束徒步都精疲力尽。虽然客栈设施简陋,我也睡得很好。我也清晰的记得沿途我看到很多黄色箭头,我父亲说,那就是大鞋子画的。
那一段圣雅各之路在Frómista结束。这个小镇最出名的是其罗马式教堂。它是西班牙罗马式艺术的最佳典范之一,也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世界遗产。它建于11 世纪,有非常简约、肃穆的风格,与晚期的哥特风格不同。在这里,墙壁几乎是裸露的,营造出非常纯净的氛围。
然而,当时我已经筋疲力尽,以至于无法领会我爸爸的讲解。
这就是我到目前为止 唯一一次在圣雅各之路上徒步的经历。
但这不是我和圣雅各之路故事的结束,正如前面所说,我的家就在这条路上。
几年后...
大鞋子恋爱了
几年后,我和父亲去了圣雅各。 我们也去探望了大鞋子,他一如既往的在Plaza del Obradoiro广场。但是,他的胡子很有型,斗篷也很干净,而且戒烟了。
你们知道,通常一个男人做出这样的改变,都是因为一个女人。
大鞋子和一位愿意照顾他的年轻女子约会。这个女人对他要求很严格,最起码不要让他喝那么多酒。
大鞋子的状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他还把我和父亲请到了他和女朋友的家里做客。我爸爸也很高兴,说从来没有见过大鞋子为任何事感到骄傲。
感谢大鞋子,让我有特权去参观圣雅各大教堂的屋顶。现在,大家都能很容易的登上屋顶参观,但在那个时候,只能感谢大鞋子的人缘。
从教堂的屋顶看出去的景色非常好。可以从位于塔顶的使徒雕像的角度看到Plaza del Obradoiro广场。视线从屋顶穿过去,可以避开现代世界的干扰,这样可以更容易看到更纯粹的教堂,就像几个世纪以前一样。同时要小心,因为几个世纪以来的雨水,让屋顶长满苔藓,走路也很容易滑倒。
2015年...
大鞋子去世了
在圣雅各,我亲眼看到圣雅各的居民对大鞋子的深厚感情。很多人在街上和他打招呼, 并想邀请他去喝酒。很显然,这些人的用心是好的,但这却不利于大鞋子戒掉酗酒的毛病。
无论如何,我离开圣雅各时的感觉,是大鞋子步入了正规,也有人照顾他。
但是,这并没有持续多久。大鞋子和那位女士的关系结束了,酒精是其中一个原因,大鞋子又开始酗酒,越喝越多。虽然他不到60岁,但健康状况很糟糕。在2013年,他被一辆汽车碾过,断了腿,撞坏了所有的牙齿。
一年后,也就是2014年,大鞋子来到了我的家乡布尔戈斯,但他已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精力充沛的老顽童。当时,我已经在中国,但我父亲告诉我。大鞋子非常瘦,几乎走不了路,也无法正常交谈。他在我家喝了汤,他没有牙齿,没法咀嚼。然后,在我家里过了一夜。第二天,我父亲帮他买回圣雅各的火车票,并陪着他上车,给了他最后一个拥抱,因为我爸爸意识到这可能是是见得最后一面了。
2015年,大鞋子去世了。
如果你以后要去徒步圣雅各之路,也许你不会再需要黄色箭头来指路。但是,请记得寻找一下那些黄色箭头,请记得有一个人,他曾为圣雅各之路贡献终生。
真和假...
这里是埋葬使徒圣雅各之地
我的故事和大鞋子的故事讲完了。
那么,相信台下的诸位一定会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圣雅各之路能吸引那么多人,而且会让大鞋子甘愿为之贡献终生呢?
圣雅各之路有一个有趣的传奇。
这牵涉到早期的基督教历史故事。使徒圣雅各被派去伊比利亚半岛(大致为今西班牙和葡萄牙地区)传福音,圣雅各是传教士圣约翰福音的兄弟,也是最接近耶稣的门徒之一。
当他被分派了这个任务时,他起身去了西班牙。完成传福音的任务后,他回到了巴勒斯坦。在那里,他受尽折磨,并被斩首。
圣雅各的一些门徒,设法将他的尸体移到西班牙西北部。几个世纪后,在公元813年,一位农民在孔波斯特拉(Compostela,今西班牙圣地亚哥)看到了一颗明亮的星星掉下去。他来到星星掉落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墓志铭,写到:“埋葬使徒圣雅各之地”。
其实在更早,欧洲人就会走这条所谓的圣雅各之路,因为在圣雅各的西边有一个地方叫Finisterre,从前人们认为这里就是世界的最西边,所以也是古人旅行的目的地。
还有有一种理论说,基督教兴起之后,教会权威不希望有基督教以外的行为和现象,所以把一个基督教故事编写附会到这个已经有的徒步线路上。
背景补充
基督教有三大教派:天主教、基督新教和东正教。
在四世纪,罗马帝国分裂为东、西罗马帝国。到1054年,罗马教会和君士坦丁堡教会分裂,正式形成天主教和东正教。十六世纪,发生了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北欧小国都成为了基督新教小国。但是这次宗教改革并没有在南欧发生,在西班牙天主教一直保持优势。
赎罪券和贝壳...
你的罪恶得以赦免,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在公元813年,即9世纪,西班牙西北部的王国被伊斯兰侵略者孤立,他们面临着一个强大的敌人:安达卢斯,这个穆斯林王国几乎占据了整个半岛。 北方的天主教小国利用圣雅各墓地的发现,来获得声望并得到其他欧洲基督教王国的支持。他们也将墓地所在地更名为圣雅各(圣地亚哥),圣雅各成为反对穆斯林斗争中的象征,并受到基督徒军队的膜拜。
从十一世纪开始,正式作为基督教朝圣行为,来自西班牙和欧洲的朝圣者徒步走到圣雅各的Compostela。为方便通行,当地的国王们开始对这条路进行规划、维护,首先 确定了主要线路以及沿路的站点,在必经之路的重要地点建造桥梁和医院。从1073年起,他们开始建教堂,并逐渐升级,建成我们现在能看到的雄伟的宗教建筑。
圣雅各之路在11-12世纪的重要性越来越高。其时,天主教会开始授予免罪的证书,也就是赎罪券,教会宣称得到的人可以上天堂。赎罪券本身意味着宽恕基督教中的原罪和愧疚,而得到赎罪券则需要人们付出一些代价,或用某些东西来换取。
根据天主教会的法令,那些走到圣雅各Compostela的人,罪孽可以得到宽恕。
早在1139年,关于圣雅各之路的官方指南就出版了,其中包括游览建议和关于沿途重点的提示,成千上万的朝圣者涌向圣雅各Compostela。
他们中的许多人携带一个贝壳,已成为圣雅各之路的象征之一。
在一些欧洲传统中,贝壳是一个人重生的象征。我们可以在《维纳斯的诞生》的照片中看到这个贝壳。
当朝圣者来到圣雅各时,教会会授予他们一个贝壳,代表他们的罪得赦免,开始了新的生活。
反对者...
朝圣之路是偏离教义的异端邪说
圣雅各之路在14-16世纪开始衰落,主要有两个原因:黑死病和路德宗教改革。黑死病使欧洲人害怕离开他们的城镇,担心会被传染。另外,马丁·路德反对赎罪券,建议他的追随者不要前往圣雅各Compostela朝圣。对于路德来说,包括圣雅各之路在内的种种中世纪教会行为,都是偏离基督教教义的异端邪说。
背景补充
中世纪的教会告诉信徒,教会是他们与上帝沟通的唯一途径,通过这样的教导,他们控制了人们生活的一切,甚至远远超过了宗教的范畴,渗透到很多经济活动中,因此变得非常腐败。而16世纪,路德从德国发起了宗教改革,并将影响力扩张到整个欧洲。他指出教皇或者教会不是通灵的唯一途径,主张每个人都可直通上帝,无需其他中介。这开启了基督教新教,也与天主教分裂。
这两个因素影响了朝圣者踏上圣雅各之路。
然而,对于西班牙人来说,圣雅各仍然是西班牙的重要象征。
根据当时的编年史,19世纪每年只有几百名朝圣者来此。直到20世纪末,它才开始复活,由于“大鞋子”等人的努力,当地政府意识到了圣雅各之路的旅游潜力。1993年,这条路被宣布为人类的文化遗产。2017年,共有30万朝圣者抵达圣雅各,但其中只有1045名中国人游历了这条路,占总数的0.35%。
最后...
圣雅各之路有丰富的文化、美食和艺术遗产
通往圣雅各的道路有好几条路线,我将聚焦主要路线。
从法国和西班牙的边境的山区出发,称为“Camino Francés”,法国之路,将贯穿西班牙领土。我只说沿途最重要的几个城市。我们来到的第一个大城市是Pamplona,这个城市因每年七月份的庆祝活动SanFermín而闻名于世。它们会把牛放到道路中间,人潮与牛一同奔跑,穿过街道,场面很壮观,甚至有些危险。由于斗牛,以及西班牙忠实粉丝海明威渲染描述,它现在举世闻名。
除此之外,这个城市 (西班牙最富有且生活质量最高的城市之一)还有更好的东西:那就是香肠。虽然整个西班牙都会制作香肠,但最著名的是Pamplona。我知道在中国四川也有类似的东西。
由于山脉连绵,而且海拔较高,这是这条路最难走的地区之一。但只要坚持走到Logrono地区的首府La Rioja,就会得到“奖赏”,因为这里是世界上最大的葡萄酒生产地之一,也是酿酒师的天堂。此外, Logrono是西班牙小吃文化(Tapas)的最佳典型之一。
离开La Rioja后,下一站就到了我的家乡Burgos。它以其宏伟的哥特式大教堂而闻名于欧洲。大教堂是整个城市最主要的景观,一条河静静地穿过Burgos,从山顶上的城堡可以俯瞰城市。
在美食方面,Burgos以其烤羊肉和猪血肠而闻名。令人惊讶的是,我刚来中国的时候就发现你们也有猪血肠。虽然有点不同,但在吉林和黑龙江地区,当地朝鲜族人也会做这种猪血肠。
经过几天的爬山之后,您将抵达圣雅各所在的加利西亚省,第一个村庄叫做Cebreiro,海拔1100米。加利西亚有自己的语言,类似于葡萄牙语,和西班牙的文化不太一样。在这里,您可以感受到凯尔特(Celta)文化,它与爱尔兰、苏格兰和布列塔尼有很多共同点。
加利西亚的首府是圣雅各Compostela,这是圣雅各之路的最后一站。朝圣者在西班牙最美丽的广场Plaza del Obradoiro完成了徒步之旅,这个广场也是地方政府和大教堂的所在地。
如果你想要,可以出示他们一路在各个驿站盖章的证明,并要求教会给他们授予Composetelana的证书,这是天主教会发的赎罪证。在这里可以参观圣雅各的其他地方,享受加利西亚很棒的本地美食。最典型的菜是章鱼,配上土豆和一些不辣的红椒粉,非常好吃。
以上,就是我今天分享的内容,我希望你们喜欢我提到的人物、景色和美食,以及其中的故事。如果你决定要去西班牙旅行,请记住,除了马德里或巴塞罗那,还有更多有趣的地方等待你的探索。
谢谢大家。
起点
除了终点固定,起点随你便。对每一个朝圣者而言,从家出发,在到达圣雅各之前所走过的所有道路,都可以称之为朝圣之路。
终点
朝圣之路终点是圣地亚哥。但很多人认为真正意义上的终点是菲尼斯特雷角(Cabo de Finisterre)距离圣城不到90公里,位于加利西亚最西端。Finisterre有朝圣之路上的最后一个十字架,伸向海中的巨岩上还装饰着一只象征朝圣者的徒步靴铜雕。
路线
此图为传统意义上的所有朝圣之路的路线。传统上,人们还是偏向于认为,圣雅各之路还是应该有一条或者几条主要的线路,他们最经常被朝圣者们使用到。
法国之路(橘色)
Camino Francés
总长度约800公里。这条路连接从欧洲北部穿过法国,跨过比利牛斯山进入西班牙,途中会经过布尔格斯(Burgos)、莱昂(León)等等大城市。因为路况最好,走的人很多,沿路设有许多住宿机构,朝圣者可以依住宿机构的分布情况及体力调整行程及住宿点。一般来说,800公里行程约需28至35天时间,入门者建议先从这条路线开始。
北方之路(绿色)
Camino Norte
总长度850公里,从法国昂代伊(Hendaye)出发,或者总长度815公里,从西班牙伊伦(Irun),途径圣塞巴斯蒂安(San Sebastian),沿着西班牙北部海岸西行到终点。途中经过巴斯克大城毕尔巴鄂(Bilbao)。这条线路位于山区,沿途城镇及住宿地较少,必须隨身携带食物及露宿装备。
银之路(黄色)
Via de la Plata
总长度1000公里,从西班牙南方大城塞维利亚(Sevilla)出发,沿路会经过大学城萨拉曼卡(Salamanca),一路北上到终点圣地亚哥。
以上摘自新浪博客博主"一个人的西班牙",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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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varo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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