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任何一个,如果还活着,一定也会在这个时候,前来墓园,与他的战友谈心,抚摸他们不属于阳间的双手。
半醺的人,都会站起来,解下绷带,还一个军礼。顺便问问,战争前夕寄给母亲的信,到底是谁签收?
有时,他们被遗忘,像遗忘一块路边的石头;有时他们被吵醒,花圈与诗歌,还有节日的表演。
他们席地而坐,故事重新开始,草木成灰,日月陪醉。
他们本来不该在这里变成一块石头,变成葱笼的草木和高贵的泥土。他们有血有肉,可以为父,为孝子,晨起庭扫尘除,晚来读诗温酒。
现在,他们只能坐在这里,在人间的悼念里,进出清明。
拾级而上,多像是在英雄中穿行。他们倒下的刹那,实际是搭上枪声,变成朝露与夜雾。
��� 每年,我都选择合适的日子,站在这里。我给他们婆娑的眼泪,他们给我坚强与信念。
许多人都会在墓园,仰望。“仰望这个词,让一些人的腰,变得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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