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秋,好多小昆虫叫哥哥,爱熟透了……
伸着懒腰的花瓣被雨点、蝈蝈叫开,
迎面流淌的颜色,命令孤独与死亡的风景,
卷起一湖山水。
那些吹进骨缝的痒酥酥的粉,细碎的欲望,
迎着晨曦的光亮,还有些湿润。
那个烟花女子用突破局限的果实,
用死,喂养传统的后人。
她的汹涌?她与黑暗的拥抱?
只有熟透的爱能隐忍……
熟透的爱……
如沉香进入她命运的弱点
她生前死了两次,死后被掘墓,
又死了一次。
她的前世今生都嫁给了悲剧。
虞山锦峰下的旧坟,比想象更缭乱,荒凉。
打结的茅草低着头,像寻找葬进泥土的秘密
夜里,犀利的风再一次冒犯入土的灵魂
这枯草败叶中开出的野花,无遮无拦……
而那些肌肤、香料、灯草、骨头与旧瓷,
穿过生死的密纹
倚靠一张乌镇的雕花木桌来摆放记忆。
抖落疲惫、愤怒、焦虑、无奈、暴力、哀悼……
一切逼近负面的词……
用黄酒洗心革面,用梅子解开姜丝,
抱紧江南的秋色,
抱紧刚刚落下枝头的告别,
抱紧身体里最危险的一滴晕眩
抱紧落日,
那粉身碎骨的一声喊
抱紧重逢死亡的一首诗……
正如错开死亡的富春山居图,
逃出一团团殉葬的火焰,
用古典、歉意的美
让后现代弯腰,
纸上残留的风景,
如罪孽般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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