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鹿同居的地方

与鹿同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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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安人素来喜欢鹿,认为她是吉祥幸福的象征。鹿不但皮毛色彩鲜艳,花纹美丽,形体灵活,配上那对像树枝的鹿角,显得十分可爱;还因她乐群驯良,同类和睦的性格,更加令人感到可亲。《诗经·鹿鸣》中有“呦呦鹿鸣,食野之苹”的诗句,说的是:凡一只鹿找到鲜美的野草时,总是招呼同伴一起来享用。人们爱鹿,还因为鹿字谐音“禄”(俸禄、财富充裕),被列于人们追求的“五福”(一寿、二富、三康宁、四攸好德、五考终命)之次。鹿还为人类提供许多药物,“鹿茸”就是珍贵的良药。画家们都喜欢借用“禄”的谐音、鹿的美好可爱的形象来描绘“禄”的抽象意象,表达人们对共同富裕的强烈追求和愿望。

  瑞安与鹿很有缘份,较多老地名或地名典故与“鹿”联姻,藉以激励人们孜孜不倦地追求幸福生活。

 鹿窠与鹿木居

  据史料记载,瑞安有好些地方是活生生的鹿群繁衍栖息的处所。如今湖岭镇六科村,从前树木野草丰盛,曾是鹿群的家,俗称为“鹿窠”,后来简称其谐音为“六科”。还有该镇的鹿木岙底村一带,北靠飞云江支流金潮港,东西两边是金潮港的小支流,南面挨着海拔1026米的五云山及其支脉花草垟山、风门山等低山,古来树木、野草十分茂密,正是鹿群理想的天然牧场。

  明朝崇祯年间,江西吉水人、“复社”(明末江南士大夫的政治集团,初为继东林党之后的文社,曾参加武装抗清,后被清政府取缔)骨干邹元檄,曾3次疏劾时任兵部尚书(1637-1641)的杨嗣昌(当政时力主增加税收,加紧镇压农民起义军。对清军入关却一意主和,贻误军机,致统帅卢象升阵亡。后因农民军攻克洛阳、襄阳惧罪自杀)误国。朝廷却没有回复,他便愤而离京。明亡后,不愿在清政府中任职,隐居在金华山洞中。清顺治九年(1652)为躲避清廷征召,辗转来到瑞安五云山阴的胡岙(今岙底村)耕隐,创草堂居住,与麋鹿、草木为伍,仿苏轼《赤壁赋》中“侣鱼虾而友麋鹿”句意,名其堂曰“鹿木居”。期间,曾徒步来到北京,拜谒明朝皇帝的陵墓。后来,当地居民以邹元檄的草堂名字用作当地的地名,叫“鹿木”。民国24年(1935),这里建乡便称鹿木乡,一直沿用至20世纪90年代时撤乡。

  由此可见,鹿木在明末以前,应是鹿群的栖息地。后来居民增多,鹿群稀少以至绝迹。但“鹿”的名字却永远留作地名,告诉后人:如果过分毁坏山林,垦植耕种,将会受到大自然的惩罚。也提示人们,这里地利条件异常优越,只要顺应自然生态规律,坚持绿化,人们可以与自然友好相处,相得益彰,自然得禄。

 白鹿岩与瑞鹿山

  人们爱鹿,但鹿也有选择她们栖息地的条件。于是瑞安人在一些地方创造了一些想象中的鹿,让她留在传说中,或者原先确为鹿的栖息地,后来不再出现鹿群,便把美好的愿望留在传说中。

  据明清两代多部《瑞安县志》的《山川》、《祥瑞》和《艺文》记载,白岩山在“晋太宁三年(325),有白鹿衔花止于白岩山(一名隆山),因名其岩曰:白鹿岩。”无独有偶,北宋时温州知州杨蟠在《瑞鹿山诗》中写道:“千年白鹿地,今有佛楼台,昨日到山下,衔花犹出来。……去城一百二十里。”

  隆山和瑞鹿山(名字取得好,双关“瑞安”与“祥瑞”之意)都有可能是鹿群的栖息地,但“白鹿衔花”却带有理想色彩。或许是鹿跑得快,在远望的人眼里,把鹿身上似花的斑纹(如梅花鹿)误看成是鹿衔花。宋代平阳人进士林千之(与陈傅良有过交往)写的《塘下》诗中也有“抱叶蝉瘖枯树冷,衔花鹿去古台荒”的句子,向后人提供靠近大罗山麓的海积平原上是鹿群栖息地的史料线索,或许也是前人的憧憬。

  至今海上今属瑞安的北麂岛和古曾属瑞安的南麂岛,只是其形状像麂(鹿类的动物)而取名,都是瑞安古人想象中的鹿和它的同类。不过,无论是活生生的鹿,还是想象中的鹿,都是瑞安多彩文化中的内容之一,值得后人传承和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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