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兴趣极广泛,也极平凡。我喜欢热闹,怕寂寞,从小就爱往人群里钻。
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北平有一种穿街绕巷的“唱话匣子的”,给我很深刻的印象。
每天晚饭后,抹抹嘴急忙跑到大门外去张望。先是卖晚香玉的来了。
用晚香玉串成美丽的大花篮,一根长竹竿上挂着五六只,妇女们喜欢买来挂在卧室里,晚上满室生香。
再过一会儿,“换电灯泡儿的”又过来了。他背着匣子,里面全是些新新旧旧的灯泡,贴几个钱,拿家里断了丝的跟他换新的。
到今天我还不明白,他拿了旧灯泡去做什么用。
然后,我最盼望的“唱话匣子的”来了,背着“话匣子”。我便飞跑进家,一定要求母亲叫他进来。
母亲被搅不过,总会依了我。只要母亲一答应,我又拔脚飞跑出去,还没跑出大门就喊:
“唱话匣子的!别走!别走!”
其实那个唱话匣子的看见我跑进家去,当然就会在门口等着,不得到结果,他是不会开闪的。
讲价钱的时候,门口围上一群街坊的小孩儿和老妈子。
讲好价钱进来,围着的人便会挨挨蹭蹭地跟进来,北平的土话这叫作“听蹭儿”。
我有时大大方方地全让他们进来;有时讨厌哪一个便推他出去,把大门砰地一关,好不威风!
唱话匣子的人,把那大喇叭安在话匣子上,然后装上百代公司的唱片。
金刚钻的针头在早该退休的唱片上摩擦出吱吱扭扭的声音,嗞嗞啦啦地唱起来了,有时像猫叫,有时像破锣。如果碰到新到的唱片,还要加价呢!
……
母亲时代的儿童教育和我们现代不同,比如妈妈那时候交给老妈子一块钱,叫她带我们小孩子到“城南游艺园”去,便可以消磨一整天和一整晚。
那时候的老妈子也真够厉害,进了游艺园就得由她安排,她爱听张笑影的文明戏《锯碗丁》《春阿氏》,我就不能到大戏场里听雪艳琴的《梅玉配》。
后来去熟了,胆子也大了,便找个题目——要两大枚(两个铜板)上厕所,溜出来到各处乱闯。
看穿燕尾服的变戏法儿,看扎着长辫子的姑娘唱大鼓,看露天电影郑小秋的《空谷兰》。
大戏场里,男女分坐(包厢例外)。
有时观众在给“扔手巾把儿的”叫好,摆瓜子碟儿的,卖玉兰花的,卖糖果的,要茶钱的,穿来穿去,吵吵闹闹,有时或许赶上一位发脾气的观众老爷飞茶壶。
戏台上这边贴着戏报子,那边贴着“奉厅谕:禁止怪声叫好”的大字,但是看了反而使人嗓子眼儿痒痒,非喊两声“好”不过瘾。
……
多少年后,城南游艺园改建了屠宰场,偶然从那里经过,便有不胜今昔之感。
这并非是眷恋昔日的热闹的生活,那时的社会习俗并不值得一提,只是因为那些事情都是在童年经历的。
那是真正的欢乐,无忧无虑、不折不扣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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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的一点感情都没有
不好,读的没感情,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谢谢主播的分享
你好天歌,喜欢你读的三毛的散文,如同听三毛的自述,可以多读一些三毛的散文吗
主播天歌 回复 @远方在路上on:
喜欢林海音的城南旧事,感觉小时候的一切都是那么有趣
听友224113038 回复 @Vivian浮生若梦: 一样
以前我喜欢人多的地方,我耐不住寂寞
城南旧事,往日时光
童年的快乐:一群伙伴玩儿迈大步、跳皮筋,还有围村子一起疯跑……,永远的记忆,永远的美好。
好快啊
真的是,听了那么多个主播,就觉得天歌和艳坤的的好,流畅,清晰。不像其他主播,花里胡哨,拖拖拉拉像静文,赏心情和一些男主播,真的我无法忍受,一个字就可以读完的,偏偏拖成两个字,说什么有感情的读,我的天 简直 有些还有尾音。确定这些是有专业知识的人吗? 特别是我睡前听,真的是一听到就想跳过 搞得都睡不着 就这水平 我去读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