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一角鲸 | 北极海中的“独角兽”

独角兽这种传说中存在的神奇生物，许多小朋友们都听说过吧，白洁无暇的身体，像马一样，头顶上有着可以一根长长的用来驱邪的角。实际上现实中还真有像独角兽那样长着一个长长独角的生物，比如我们今天要介绍给小朋友们介绍的北极海中“独角兽”—一角鲸。

并不是你们以为的用长牙刺中猎物。绘图：翼狼Elang

一小群一角鲸。图片：Flip Nicklin / mindenpictures

一角鲸正如它名字一般脑袋上伸出的的长长的“角”。尽管外表出众，但一角鲸却是我们知之甚少的一种鲸，这很大程度上是它们几乎只生活在北极海域。此外，人们总是发现一角鲸群徘徊在北极浮冰的边界处，只有夏秋的交配和繁殖季节，它们才会来到极地周边的近海暂居，但这里往往也覆盖着浮冰。一角鲸对浮冰的偏爱，使得人们几乎不可能乘船近距离对其开展研究。为了给一角鲸安装卫星接收器，莱德尔的团队尝试过许多方法，甚至在一些峡湾安装过围网。不过他们最终发现，拜托最熟悉它们的因纽特猎人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猎手们会努力使定位装置固定在一角鲸的背部，当一角鲸来到水面呼吸时，卫星就能接收到信号了。图片：Kristin Laidre

世界上恐怕再也没有人比因纽特人更了解一角鲸了。尽管一角鲸肉口感很差，但在物资匮乏的北极圈，一角鲸也是他们补充营养的重要来源。更重要的是一角鲸的皮肤。猎手们总是仔细刮去多余的脂肪，将鲸皮切成小块，直接扔到嘴里咀嚼。这一习惯被形象地戏称为“嚼因纽特口香糖”。人类因为遗传因素成为了少数无法自身合成维生素C的动物之一，而不补充必要的维生素C就会容易患坏血症。而一角鲸的皮脂就是富含维C的重要食材。

正在分享鲸皮的因纽特人。图片：Ansgar Walk / wikimedia

然而也正是这样一群以捕食一角鲸为生的猎手，比普通人更懂得可持续发展的道理。他们知道越是急切需要的资源，枯竭的下场就越恐怖。在这里猎手们会自觉遵守国际捕鲸委员会给予他们的捕鲸限额。因为一旦过度捕杀，这片峡湾内的鲸群就很有可能消失，或是鲸群自动放弃这片栖息地。可想而知，在冬季冰封、外界补给几乎无法抵达的境遇下，如果鲸群销声匿迹，等待因纽特人的将是何等下场。

猎手的“鱼叉”蓄势待发。图片：Kristin Laidre

一角鲸这个名号其实并不准确的，那颗两米多长的“角”，其实是雄性上颌左侧的犬齿刺穿嘴唇形成的，而在雌鲸中，也有约15%个体会长出长牙。同时极少数个体会长出两颗长牙变成名义上的：“两角鲸”。

来自一头雌性的罕见双长牙，1684年被带至德国汉堡，现藏于汉堡动物博物馆。图片：Sönke Behrends

一角鲸的长牙，在很久之前就被维京人视作财富的源泉。在中世纪，维京人一直将长牙以十几倍于黄金的价格推销给欧洲权贵。贵族们将这种来源不明的奇物视作传说中“独角兽”的尖角，并在它身上附会了许多神奇的属性。有的皇室不惜重金求购长牙制作权杖，有的使用长牙抵账国家债务，还有的把它做成酒杯，以防止被政敌毒害。然而，这种种“功能”显然是人们的一厢情愿。一般认为一角鲸并没有灭绝的危险。即使如此，《濒临绝种野生动植物国际贸易公约》仍将一角鲸列入需监控并管制其身上长牙的交易，以免该物种陷入灭绝的危险。

哈布斯堡王朝的“独角兽角”权杖 图片：Kunsthistorisches Museum Wien

小朋友喜欢这种水里的“独角兽”么？来考一考小朋友们今天介绍的小知识，一角鲸的角实际上是它的什么身体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