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慧﹉巩晔:打枣(奇闻异境电音)

故事慧﹉巩晔:打枣(奇闻异境电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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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光影无忌
天还没有亮,天狗就出门了。他要去找二赖,若是去迟了,二赖又走了。一路上他越走越快,后来几乎是小跑着去的。进了村子,他沿着大路一直往里走。远远的,他看见了二赖家朱红的大铁门。那大门还是紧闭着,好像没有人出去过,他站在门前,长吁一口气。昨天晚上睡得正酣,突然一阵急骤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美梦。有人打来电话说,发现二赖昨天晚上回家了。天狗想:他二赖回家就回家了,天不明找他也不迟。提起二赖,天狗恨不得把牙敲碎吞进肚子。前些年,二赖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大车拉进,小车拉出,赚得是盆满钵溢,方圆百里没有人不知道二赖的!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一次生意中,二赖被人骗了,骗得几乎是倾家荡产。案报了,骗子虽被抓了,但钱却没了。欠他的钱是要不回的,他欠的钱被人追着要。二赖家不是被人抬家具,就是被人堵大门。天狗也跟着去过几次二赖家,看着二赖那无助的眼神和冷漠的表情,他心中气势汹汹的要账劲头儿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就连在家想好的词也一时都忘得一干二净,每次口中说出的是:“打起精神,在哪儿跌倒从哪儿爬起来,坚持,坚持!”这时二赖会看上他一眼,他发现二赖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后,就有了晶莹的泪花。他转身看着二赖一片狼藉的屋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了二赖的家,走出了二赖家朱红的大门。不久,有传言说二赖妻子离家出走了,将两个孩子留给了二赖。没过多久,又有传闻,二赖也离家出走了,把两个孩子留给了他的父母。从此,二赖家的朱红大门就关起来了,很少有人开过。天狗还有意从二赖家门前经过了几次,只见大门紧闭,耀眼的红色上落着一层被落雨打过的浮尘。一晃就是几年,二赖杳无音信。因欠账的事,天狗与妻子也没少吵嘴。昨晚,接到这个电话,妻子就没少叮嘱他,一直唠叨到天狗起床。在临出门时,妻子还高喉咙大嗓子地喊:二赖欠咱的账今天一定要讨回来!只听院内一声门响。天狗扬起右手,狠狠地拍打了两下二赖家的朱红大门,只觉有簌簌的尘土扑面而来。随即,传来了二赖的声音:“谁呀?”“我,天狗!”天狗大声地回答。不久,门就开了。“天狗哥,屋里坐!”“二赖,啥时回来的?”“昨天晚上!”“哦。”就这样,俩人一问一答。二赖找来一块抹布,为天狗擦了一个凳子,让天狗坐下。“天狗哥,我欠你的账暂时还不了。”二赖说完低下了头。“你这几年干啥去了,你知道我受的是啥罪吗?”天狗看了一眼二赖的屋里,到嘴边的话又咽肚子里去了。出口的却是:“还不了就还不了,等以后有了再还!”他还是上前拍了拍二赖的肩膀。二赖看了他一眼,他发现二赖的眼里再次闪过一丝光亮后,有了晶莹的泪花。“天狗在这儿吗?”随着问话,天狗爹踏进了门。“叔,你坐!”说着,二赖又找来一个凳子,抹去灰尘,让天狗爹坐。“不坐了,叔来叫天狗去打枣。”天狗爹说。“打枣?”天狗问。“对,打枣!”天狗爹回答。说完,天狗就被爹叫走了。天狗爹领着天狗、天狗妻,背着背篓,拿着竹竿,来到半坡上的几棵枣树下。“这是你爷爷奶奶在世时栽下的。”天狗爹指着面前枝叶繁茂的枣树说。“这个我们知道。”天狗说。“咱们今天就打这枣。”天狗爹说。“这枣还没熟哩,打了多可惜。”天狗妻说。“哎,等不到成熟了。”天狗爹叹息着说。天狗和妻子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不知爹这葫芦里装的是啥药。“二赖欠你们的账,是不是急着要催了?”天狗爹问。“他欠我们的账,到猴年马月才能还,我不让天狗要咋办?”天狗妻插嘴道。“听说二赖在外边刚发展起来……”天狗爹说。“刚发展起来咋,要到手的才是钱!”天狗妻打断爹的话抢着说道。“打枣!天狗。”天狗爹厉声说道。天狗站在树下,看着满树绿中泛白的狗头枣,无动于衷。“唰——”树枝上响过一竹竿打枣声,十几个枣子争先恐后地向山坡下滚去。“唰——唰——”又是两竹竿。几股枣树枝被打折掉在地上。看着即将成熟的狗头枣就这样要被爹打掉了,天狗妻说:“爹,我和天狗听你的!”天狗爹停下手中的活儿,说道:“要账如打枣,不到成熟的枣,打着可惜;没有枣子的树,即使打折树枝,砍掉整棵树,也不会有枣落下来!”天狗和妻子听后点了点头。天狗爹背起双手,吼着秦腔,下山去了。后面跟着天狗和妻子,一个背着背篓,一个扛着竹竿。此时,天边出现了火烧云,红彤彤的一大片。
——转载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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