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说,天山是天赐之山,以雄奇俊美的骨架,支撑起新疆的高天阔土;而天山北麓的石河子则是无数军垦人以极其坚韧的毅力,用双手、用血与火铸造的一座生命丰碑。五十多年,整整三代军垦人的青春与梦想、牺牲与奋斗、欢笑与泪水、高扬与跌落都凝结在大西北这片最后的荒原上,演绎出一幕幕惊天地、泣鬼神的大风歌。朋友,不见天山,你不会了解新疆;不到石河子,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军垦精神的力量。
石河子,因东有玛纳斯河且两岸多石而得名,其屯垦戍边、安民御敌的历史可上溯至唐代,但有这么大的名气和影响,还是因为与共和国同龄的军垦事业。新中国成立前夕,这里仅有20多户人家居住,小村庄如同戈壁沙漠中的一叶孤舟,破败苍凉。正是新疆兵团的建立,为西域屯垦史翻开了新的一页。自1950年2月王震将军率部挺进石河子始,旌旗漫卷的几十万解放军将士征尘未洗,就在这里爬冰卧雪,节衣缩食,于万古荒原上拉动了“军垦第一犁”,创建了比共和国小一岁的戈壁新城。
为了建设这座军垦新城,第一代军垦人在零下40多摄氏度的严冬夜宿苇棚子,汗水浸透的棉衣结成坚硬的冰壳;在烈日炎炎的盛夏,为躲避蚊虫叮咬,他们用黑泥涂满赤裸的躯体。经费紧张,没有蔬菜,建设者们连续几个月用盐水和辣椒面下饭,没有碾子和石磨,部队只好煮麦粒和玉米充饥。他们在物资极度匮乏的条件下节约资金1500多万元,撑起了石河子城市的骨架。世易时移,但王震将军“发扬南泥湾精神,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向玛河要沙石、向戈壁要砖瓦、向天山要木要梁,在这里建一座新城留给后代”的誓言至今仍声动梁尘。50多年的艰苦创业,有全国各地拖儿带女的大批建设者的拓荒,有不让须眉的7千山东姑娘西出阳关的奇志,有十万上海支边青年西去列车窗口的挥手现在,这个全疆最大的垦区不仅是自治区重要的粮、棉、油生产及轻纺工业基地,而且还是全疆254万军垦人引以为荣的军垦橱窗。
“我到过很多地方,数这个城市最年轻。她是这样漂亮,令人一见倾心。不是瀚海蜃楼,不是蓬莱仙境,她的一草一木,都是血汗凝成。”这是曾在这里生活过的大诗人艾青在上世纪60年代对石河子的礼赞。昔时的荒滩戈壁在“一手拿枪,一手拿镐”的军垦战士手中变成了绿洲,一片片的人字形芦棚、一排排地窝子变成了鳞次栉比的华厦。今天的石河子,早已是一座融西部风情、军垦特色、现代生活于一体的生态文明城市。也许是军人选址、军人设计、军人建造的原因吧,所以这个特殊的城市处处能够感受到军人的气度。走进石河子,满目皆绿。各式树木高低互见、宽阔街衢交错有致,有路就有树、有树就有花,树多、花盛、鸟啼,恍若走进了林海。这是因为绿是它的魅力,绿是它的生命。石河子人爱护树木就像爱护自己的生命一样,这是军垦人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好风尚。直到今天,石河子人仍以每年3万亩的造林面积将古尔班通古特沙漠紧紧锁住。于是,花常在绿常青的石河子便顶戴了7项桂冠:全国绿化先进城市、全国“双拥”模范城市、全国卫生城市、国家园林城市、中国人居环境奖、联合国授予的“人居环境改善良好范例城市”奖和新疆惟一入选“中国50家投资环境安全区”的城市。这与其说是对城市环境建设的肯定,不如说是对艰苦创造的军垦精神的敬仰和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