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大概要数我们寿州孙氏家族了,出了孙传樾、孙多鑫、孙多森、孙多钰、孙多炎、孙元方、孙豫方、孙煜方、孙晋方等企业家,亦形成了有实力的家族集团。周家的实业领袖是周学熙,孙家的首领则是孙多森(是我的堂房伯父)。他们有着得天独厚的政治背景,原本是吃穿不愁的公子哥儿,但他们没有学晚清“八旗子弟”的样子,而是选择了一条艰苦的实业之路。
孙家的祖老太爷孙家鼐,是咸丰九年的状元、光绪帝师,也是京师大学堂(今北京大学)的创办人。他这一辈人中兄弟五个,都是读书人,出了一个状元、三个进士、一个举人,所以安徽寿州有副对联讲孙家:“一门三进士,五子四登科”。按说这样一个书香门弟,后代中应出大学问家才是,然而社会的发展,时代的变迁,使孙家子弟大都走向了实业。这其中与孙多森的母亲李太夫人大有关系。所谓李太夫人,是李鸿章的侄女(即李鸿章的大哥李瀚章的二小姐),受李鸿章办洋务的影响,思想颇为开放,她不主张子孙后代走科举的老路,而要他们学洋文,办洋务。她曾教育孙多鑫、孙多森兄弟:“当今欧风东渐,欲求子弟不坠家声、重振家业,必须攻习洋文,以求洞晓世界大势,否则断难与人争名于朝,争利于市……”孙多森及其兄孙多鑫,按照其母的指点,在其父孙传樾去世之后,发奋创业,先去扬州,向姑夫何维键(著名盐商、扬州何园的主人)借了盐票办盐;有了资金积累后就到上海办厂(他们于1897年创办的阜丰面粉厂是中国第一家机制面粉厂),大获成功,声名远播,从而引起孙家的亲戚、在北方主办实业的周学熙的重视(孙称周为姻丈),并向袁世凯推荐,进入北洋实业界,在中国银行创办之初,主掌了一段中国银行的业务。
传庭著有《白谷集》六卷 ,《鉴劳录》一卷,均《四库总目》并行于世。
《雁门尚书行》于柿园一役后,明纳迟末复社诗人吴伟业为孙传庭的阵亡,写了一首哀歌《雁门尚书行》,对这位出生于雁门的(即代州)的兵部尚书叱咤风云的一生称颂备至:“雁门尚书受专征,登坛盼顾三军惊。身长八尺左右射,坐上咄叱风云生。”用昔日的光辉,来衬托悲剧的下场:
急传使者上都来,夜半星侈马流汗.
覆辙宁堪似往年,催军洞消李还用松山箭.
尚书得诏初呻吟,撅起长刀忽长叹
我今不死非英雄,古来得失由谁算?
催军还用松山箭,云云,是指皇帝催促洪承畴冒险出击导致松山惨败的前车之鉴,不料重蹈覆辙。因为这个缘故,后人对桥行于孙传庭的死,是感慨系之的。有人故地重游,在潼关品凭吊英魂写下了不少千古名句。
孙过庭书谱译文及注解:古来善于书法的,汉魏时有钟、张的绝艺,晋末则二王并称精妙。王羲之说: “ 我近来研究各位名家的书迹,钟繇、张芝确实超群绝伦,其余的,都不值得观赏。 ” 可以说自钟、张死后,只有王氏父子才能继承他们。 ( 王羲之 ) 又说: “ 我的书法与钟繇、张芝比较:跟钟可以相抗,或许可以超过他。
张芝的草书,和我不相上下,但张芝精熟,临池学书,弄到池水浑是墨黑,假如我对书法用功到这个地步,未必不如他。 ” 这是他推许张芝、又自以为超越钟繇的意思。从王氏父子的专长来观察,虽未尽贯彻前人的规范,但从兼采会通这一点来看,是无愧于书法艺术的。
评论者说: “ 他们四位大书家,可称古今独绝;但今人 ( 二王 ) 不及古人 ( 钟、张 ) :古人质朴,而今人妍美。 ” 质朴因时代而变化,文采随时尚而转移。虽然书契的创作,正是为了记录语言, ( 但由于时代崇尚不同 ) 书风也由醇厚变为浮薄,由质朴变为华采,沿旧推新,那是事物发展的常态。
书法贵在能学古而不违背时代,趋今又不与弊俗混同,所谓 “ 文采和朴实配合适宜,才是君子的风度。 ” 何必 ( 专守古人 ) ,弃精美的宫室而穴居野处,舍珍贵的宝车而乘原始的笨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