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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

在那遥远的鸟岛

告诉我，最蓝最蓝的，是哪一片天空？
当我们的脚印都消失了，南极企鹅说，是抚平雪地的那一片天空。
最蓝最蓝的天空，溶在北冰洋的风浪里。鳐鱼这么说，奇迹也这么说，
天空，是浸蓝了水草，浸蓝了，遗落在那里的眼泪的天空。

在东方的草原，每一株月桂，每一株面包数，都隔着永不相见的距离。
花果落了，每一株，还是怀抱着，
最浓最浓的思念，攀向最蓝最蓝的天空。

我问你，最蓝最蓝的天空，是企鹅的天空？奇迹的天空，还是面包树的天空？
你却回答：那里离鹰鹫最近，离烦愁最远；
是你童年的天空，最笼盖西藏的天空。

都过去了，年轻的岁月，以为所有的离别，都只为了重逢；
当我靠近你，最后一次靠近你，
在我心里，我说，也有过一片最蓝的天空，
因为你，那年，天很高；树，绿得葱茏。

喜欢张小娴在面包树第三部的序，她问最蓝最蓝的天空在哪里？
我知道，很多人都在寻觅。或者。每个人心里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一片蓝天。属于年少的糜烂与甜蜜的堕落。是成长里最绚丽的回忆。
我的心中也有着一片这样的蓝天。有着那么的一个人。
只是我的蓝天慢慢变得浑浊。变得狭窄。
慢慢变得不再是我了。

……
……

张小娴的小说《面包树上的女人》

张小娴 《面包树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