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酒屋的规则》：我只是想做个有用的人！

文/冬月渐暖

前不久，刚刚军训结束的弟弟跟我抱怨说：军训好辛苦，大学也完全没有自己想象中得那样自由与幸福。感觉自己离开家以后，除了学习，好像其他事情都不能很好地完成。

我反问他：那如果让你肆意放纵，颓废地度过大学生活得话，你愿意吗？

弟弟毫不犹豫地反驳，说：我也并不想要这样的大学生活，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做个有用的人。

那何为“有用”，如何“有用”呢？这似乎也是一个令人费解的谜题。

被称为小说宗师的约翰·欧文也曾就这个问题仔细思索过，并在《苹果酒屋的规则》一书中有所描写。这位伟大的美国作家，曾有五部小说被改编成电影，并在1999年凭借《苹果酒屋的规则》拿下奥斯卡金像奖改编剧本奖。

这本《苹果酒屋的规则》一共11章，工有726页，很厚很重，却也很有份量。如果以荷马·威尔逊为叙事主人公，全书可以分为三部分。

第一部分（1-5章）孤儿荷马·威尔逊在经历三次不成功的收养之后，与众孤儿在圣克劳兹度过的童年生活；

第二部分（6-10章）荷马与前来圣克劳兹堕胎的夫妇华力与坎蒂相处甚欢，并与他们一同离开圣克劳兹；

第三部分（11章）老院长韦尔伯·拉奇医生死去，荷马归来，成为圣克劳兹的继任院长。

荷马这一生似乎演绎了“归去来兮”的奥义。原本就是一位无所依靠的孤儿，因为屡次不成功的被收养经历而留在孤儿院，并成为年纪最大的那一个。他没有过太多的抱怨，总觉得自己似乎就属于这里，尽管年纪甚小，不能做太多事情，但他依然尽自己的努力坚守圣克劳兹，比如说：每晚给女生部的孤儿读《简·爱》，给男生部的孤儿读《大卫·科波菲尔》。虽然力量微小，但他一直在努力着。

那又是什么时候他的内心发生了改变，迫不及待地逃离圣克劳兹呢？

大概根源就在于圣克劳兹，毕竟这是一家既替人接生、接收孤儿，又为那些不愿意要孩子的妇女堕胎的孤儿院。同时承担着“上帝的工作”（接生）和“魔鬼的工作”（堕胎）的拉奇医生无条件地宠爱着荷马，教育他，告诉他一切，让他明辨是非对错。

同时，拉奇医生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全都交给了荷马，将荷马培养成一个没有医生执照却技术超高的妇产科医生。拉奇医生对荷马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够继承衣钵，却破天荒地遭到了荷马的反对，他只想做“上帝的工作”，却不愿意做“魔鬼的工作”。两人分歧就此产生。

于是，在华力带着坎蒂来圣克劳兹堕胎之时，三人相谈甚欢，荷马也随二人离开了圣克劳兹，来到海边的观海果园。从此，荷马的生活迎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苹果酒屋里，他看到了世界的精彩，也看到了谎言、荒谬，甚至丑陋。他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大海，学会了游泳，并去到家庭电影院体验一番。他终于找到一份有意义的工作，却也爱上一位不该爱的女孩。甚至出现了荷马、华力、坎蒂、安琪尔（荷马和坎蒂的儿子）四人混居的局面，这与他的初衷背道而驰。

他终于发现自己成为一个有用且无用的人，有用的是他已经能够独立管理苹果酒屋，无用的是面对打破规则后的生活，他总是过得愚钝不安、战战兢兢。

直到有一天，一个不经意打过去的电话让他知道，拉奇医生不幸去世。他悲痛欲绝，却也终于明白，没有了拉奇医生的圣克劳兹，将会让很多怀孕的妇女没有保护，无论她们是想要安全地堕胎，还是顺利地生产并留下孤儿，都将成为不可能的事情。

也就是在这一刻，荷马才真正明白所谓“有用的人”的真正意义。无论是接生还是堕胎，它们原本就有着存在的意义，能够为女性带来庇护。于是，他安然接受了拉奇医生为他安排的富兹·史东的身份，成为圣克劳兹孤儿院的继任院长。

整体看起来故事似乎是绕了一大圈，但它始终没有逃脱开圣克劳兹这个原点，没有脱离“有用之人”的初心无论走了多久，终究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