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编《桃园三结义》18

飞爱敬君子而不恤小人。——《三国志·张飞传》

张飞尝就巴宿，巴不与语，飞遂忿恚。诸葛亮谓巴曰：“张飞虽实武人，敬慕足下，主公方今收合文武，以定大事，足下虽天素高亮，宜少降意也。”巴曰：“大丈夫在世，当交四海英雄，如何与兵子共语乎？”

——《三国志·刘巴传》注引《零陵先贤传》

上回说到，关羽来到涿郡十年后，遇到了一个白面汉子在卖猪肉，细心的友友当即就指出了“错误”，他问，这个卖猪肉的是张飞吗？我说是的，他便又说，张飞怎么可能是个白面汉子？我问，该是个什么汉子？对曰，黑脸汉子。哈哈！兄弟，你说他是黑脸汉子，我说他是白脸汉子，孰是孰非，且听我慢慢道来。

众所周知，张飞燕额虎须，黑炭头一个，眼睛瞪得大大的，犹如马眼，而且没有眼皮，晚上睡觉时也不闭眼。此人五大三粗，说话粗里粗气，每次说话前都像牛一样先哼一下鼻气。也不正经说话，跟人说话时就好像别人都欠扁一下，只不过在别人的眼中看来，他张飞才是真正欠扁的人。总之这是一个莽夫形象。

但历史上并未说他是黑脸汉子还是白脸汉子，甚至都没有说他是一个汉子，哪又何来黑脸汉子之说呢？黑脸汉子也不过是小说家言，是文学的想象，既然是艺术的想象，那便做不得真，因为我也可以艺术地想象啊！本人在文中一再强调，我是正经学者，不是写小说的，没有考据的事情，本人一般不写。且看我来考据一番。

首先如上所述，史书上并未明确记载张飞的相貌，看来是相貌平平，没有特点。不过张飞也可能是个帅哥，因为张飞的两个女儿都做了刘禅的皇后，据史书记载，刘禅乐不思蜀，看来他是个好色之徒，既然刘禅好色，那张飞的女儿差不了，如果说他的大女儿是政治婚姻，那二女儿怎么也说不过去了吧！所以由此得知，张飞相貌不差。

第二，《三国演义》中说张飞颇有家资，据说三人起事的资金就是张飞赞助的，那“桃园三结义”的桃园也是张飞家产，看来张飞属于富人阶级，跟刘备不一样。张飞是富人，这教育当然也跟得上，最起码的基础教育是有保障的。《三国志集解》中就记录张飞善画美人，书法也好得没边，赛过钟繇，且诗文很好，不是一个纯粹的武将。这都是他教育良好的表现。

这教育上来了，素养也低不了哪里去，所以他怎么可能是个动不动发火的莽夫呢？所以这一层也不对。

第三，2016年，四川简阳张飞营山上发现了张飞的石像，该石像只有头部，没有身体四肢。值得称奇的是该“张飞”慈眉善目，耳长唇厚，脸上竟没有一根胡须。据专家考证，该石像建于唐代。

石像成于唐代，《三国演义》成于明代，唐代更早，可信度更高。所以张飞应该是一个没有胡子的白面书生，不是武夫形象。

但是吊诡的是，据《三国志·刘巴传》注引《零陵先贤传》的说法，刘巴这个人很是看不起张飞，说张飞是一介武夫，不愿意和他交往，但是按照我们之前的考据，张飞应该是个白面书生形象才对，而且温文尔雅，怎么就是一介武夫了呢？

这些记载太诡异，相互抵触，莫辨真假。那个四川出土的头像也很蹊跷，一个男人怎么会没有胡子呢？张飞又不是太监，他有老婆和孩子。思来想去，让人匪夷所思。

终于有一天，我看到了四川的川剧变脸，我恍然大悟，一个最有可能的解释是，张飞到了四川后学会了变脸这项很神奇的技能，也或者说，这变脸就是张飞发明的。他的脸色可以在白色和黑色之间随意切换，有时候还会处于一种非黑非白的灰色状态。他心情好时，慈眉善目，白脸形象，标准一个书生，此时他善写能画，满口之乎者也；他生气时，金刚怒目，面目黝黑，满口他奶奶的粗话，十足一个莽夫形象。长板坡一役，张飞怒喝曹军，无人赶近前，就是因为被他的形象给吓怕了，当时曹军只见张飞此人面目由白变黑，又由黑变白，在黑白之间随意切换，一会儿金刚怒目，一会儿又慈眉善目，都摸不准他啥脾气，也从来没见过有如此奇异之人，所以才被惊到了。

据《三国志》记载，张飞很是爱戴君子而不体恤小人，这说明他在面对君子时是白脸善目的形象，面对下人时又是黑脸金刚的形象，这两种形象都是他，他可以随意切换，只不过在面对刘巴这个高士时，张飞脑袋一时短路，竟然用黑脸面对刘巴，让刘巴对他的印象很不好。这也难怪，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不过为什么张飞一时有胡子一时又没胡子，那原因只能是他的胡子可以自由伸缩，他白脸时，胡子就会收缩到面容里，让他显得面如冠玉，他黑脸时，胡子又会滋出来，让他燕额虎须，除此之外不可能有其它解释，要知道，古代是不允许刮胡子的。

那么可以下结论了，经过笔者一番详细的考证和合理的推论，我们知道了张飞会黑白脸切换，而且胡子也具有诡异的伸缩功能，当然也不能算诡异，牛人吧！总有点特异功能不是，至于张飞为啥会有两种形象，这还得从他少年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