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脚女人

希腊脚女人

吉泉
3710
希腊脚,指第二根脚趾长度比其他四根脚趾长脚型。研究发现,拥有这种脚型的人通常都四肢修长,第二根脚趾长的女人不一定是美女,但美女绝大多数都符合第二根脚趾长的特征。
—— 题记


薛平亲手捣毁了自己的小家庭,心甘情愿做一个随心所欲的单身女人。 一次在酒吧的英雄救美,洪警官对薛平一见钟情,通过深入交往,她也爱上了洪刚。 曾在酒吧骚扰薛平的黑皮从监狱出来,告白遭到拒绝,使黑皮...
楔子 离奇死亡

死人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况黄泉路上无老少,况天灾车祸疑难杂症暴恐袭击禽流感毒食品地沟油和无所不在的污染,死个人根本不算啥,但美女薛平死得突然,死得蹊跷,死得离奇古怪,故而一时间成为沙枣花市重大的社会新闻。
薛平是无争议的绝色美女,但关于她的美却有不同的解释。 一说薛平生长在古西凉国境域,那里多民族聚居,这种地方多产美女俊男实属天经地义。这话的意思,是说不同民族杂居的地域风情有利于出产漂亮人儿,故而薛平天生带着美丽的基因,想不美都由不得自己。
一说薛平她妈的出生地,古代有一支罗马帝国的军队在那里消失,其后裔隐居当地,古称“骊靬”的那块地方确有蓝眼睛黄头发高鼻梁的人种。“你看薛平的头发是黄的——不是染的,眼珠偏蓝,鼻梁挺直,看上去就是美嘛!”有人如是说。
还有最奇怪的一说,曰薛平名义上的父亲薛贵仁有不育症,故而她妈生出一对互不相像的姐弟,必定与多个男人有染,杂种优势的缘故,薛平有理由长得比别人漂亮!且不论此一说有无凭据,“杂种”说显然是胡诌,不符合每一胚胎都由一精一卵结合而成的客观规律。
反正,薛平是个美人坯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猪见猪歇菜的那种。
在小区的邻居们看来,时尚、美丽的薛平生活得滋润。
什么时候看见她,都穿戴得花枝招展,但也不算太张扬,或素雅或艳丽总透着一丝高贵。薛平出门一般都化妆,眉毛修得细细弯弯,睫毛是真的,在睫毛膏的作用下显得尤其长,唇膏富于变化,但很少用艳红,整个面庞粉嫩,像二十岁上下的小姑娘。薛平住的房子三室两厅,一厨两卫,150多个平方,一个人住着略显浪费。女人单身独居,再加上她的漂亮,想来一定有很多男子都想涉足其间,假如薛平不刻意防范,她的住房肯定会成为演绎一万个风流故事的地方。
谁知道呢?
“薛姐,我咋从来没见过你和老公一起?”
小区物业年轻漂亮的小张姑娘问道。
打过多次交道,薛平对小张感觉挺好,服务热情周到,每次都笑脸相迎,故而时不时丢给小张一袋水果、栗子啥的,弄得小张见了她嘴更甜,笑脸更灿烂。
“多嘴!我要老公干什么,一个人过着挺好。”薛平依旧笑呵呵的。
“我才不信哩。薛姐你这年龄离了男人能行?我就离不开男人,老公有出差机会我也不让去。
“没羞!不要老公,不等于不要男人。你个傻丫头。”
“遇见合适的,总要发展一个老公才是,要不然,万一哪天您年老色衰了,怎么办?”
“你倒想得长远。活一天算一天吧,不要亏待自己就好,谁也不知道啥时候死呢。”
“啥死呀活呀的,薛姐您活得多好,我羡慕你。”
“我有啥可羡慕的?你真是个傻丫头。”
后来小张知道薛平离过婚,还有儿子,又忍不住问她:“你原来的老公呢?你儿子谁管,上学谁出钱?”
“我有过老公吗?儿子都快被我忘了。我前夫是个废物,是我主动把他蹬了,儿子也给了他。这事儿我从来没后悔过。也许,离婚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事。”
“你呀你,薛姐,我搞不懂。”
“你太年轻,将来也许就懂了。”
小区里面的老太太“侦缉队”(过去曾有“小脚侦缉队”的说法,但如今的老太太已经没有“小脚”了,毕竟女人裹足的年代相去已远。)也对薛平有较多的关注,时常聚在一起拿她做话题。
“啧啧,这个小媳妇,走过来皮鞋响声大,头仰得那么高!”
“有房有车,穿衣服也很讲究,再难看的女人都会显尊贵,何况薛平正经长得好。”
“不过她好像是单身,没有个正式的男人,来来去去一个人的时候多。”
“如今离过婚的小媳妇,有没有男人,有几个男人,谁能说得清?”
“反正人家日子过得滋润,这就是本事!”
“女人不检点,裤腰带松,男人就会围上来,啥好处得不到?这不叫本事,叫放荡。”
“咱又不了解情况,嘴上积点儿德,甭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老话儿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独身女人活得不容易呢。咱都老了,可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看见别人活得滋润,应当高兴才是。”
“这个小媳妇,偶尔见了,脸上总挂着笑,像个善良人,咱和她互不相干,埋汰人家做啥?”
“……”
薛平搬来“昌盛国际”小区时间不长,一帮不相干的老太太不可能对她有更多的了解,所以议论也罢,毁誉也罢,都只停留在表面。
同样居住在“昌盛国际”的一位中年男人,自认为对薛平女士的了解,要比老太太“侦缉队”以及物业上的小张姑娘深刻得多。他是一位深度关注市井百姓生存态,并且一直想把薛平这样的离异少妇作为研究对象的社会学家,姓赵,周围人都喊他“老赵”,也有尊称“赵老师”的。他自诩写作是副业,勉强能算个自由撰稿人。 “你那个薛平妹子玩大了,弄不好会把不好会把自己玩死。”前不久老赵曾对他的夫人说。
“你瞎说。我看薛平妹子活得蛮滋润,要啥有啥,想啥来啥,房子车子票子样样不缺,人又年轻漂亮,我羡慕人家还来不及哩。”赵夫人说。
赵夫人曾经拥有集体所有制工人身份,办理“病退”好几年了,但却没有病,呆在家里养尊处优而已。她上班的时候曾经和薛平的妈妈李淑贤是同事、工友,二人交厚。薛平妈妈喜欢赵夫人聪颖和善解人意,赵夫人喜欢李淑贤热情主动、待人诚厚的性格,故而关系十分密切,即使后来两人一先一后离职,但革命友谊万古长青。李淑贤和赵夫人的年龄差距介乎于同辈和隔辈之间,赵夫人恭谦,跟着同事当中比她年轻许多的小媳妇儿们将李淑贤喊做“李姨”,导致两位情同姊妹的女人差了辈分,故而在赵夫人老公嘴里,薛平也顺理成章被说成“妹子”。
薛平的人生之路跌宕起伏,李淑贤总会把她对女儿的牵挂、担忧、不满和抱怨一股脑向赵夫人倾倒,所以说,赵夫人自认为对薛平的了解远远胜过老公,故而对老赵十分随意的断言不以为然。
“你别羡慕她啦。”老赵很严肃地与老婆理论,“房子车子票子样样不缺,只是表面现象。一个人富足有钱是好事,但也要区分钱是怎么来的。女人凭借姿色换些银子来花,本也无可厚非,但必须遵从一定的规则,如果玩得无法无天,那就无异于玩火,玩火必自焚,这也是客观规律啊!老婆子你记着我的话,你这位薛平妹子玩出格了,弄不好会出事,出大事。假如有一天她玩死了,玩得死无葬身之地,你千万不要觉得奇怪,那叫在劫难逃。”
“你就是个毒舌男,比蔡明在春节晚会上演的毒舌妇还要毒三分。见过盼人好的,没见过盼人死的,你这样说薛平岂止是不厚道,简直是不厚道,岂止是缺德,简直是缺大德了。我不喜欢你这样,老赵。薛平从她妈那儿论,见了我叫大姐,见了你喊‘姐夫’,喊‘赵哥’,你咋不盼她好呢?”
“不是我盼谁好、盼谁倒霉的事情,我只是做个预测。不信你等着瞧……”
“老赵,你不厚道。再见到薛平我告诉她,让她别再理你。”
“妇人之见。难怪老话说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问题在于,左右薛平生杀予夺的命运之神让“毒舌男”老赵的预言应验了。
没有人知道薛平是怎样死的。唯一在坊间流传的,是薛平死之惨状。
最流行的版本是这样的:惨案发生在“昌盛国际”高档小区薛平那套新房子里,具体地点在客厅。薛美女倒地而亡,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在她的左胸,穿透了饱满坚挺的乳房;和她头脚颠倒躺在一起的是位警察,据说是沙枣花市城关区公安分局治安联防大队副队长洪刚,同样死于刀伤;门内侧还倒下另外一个男人,三十六、七岁,五大三粗的样子,背部有枪伤。有人认识,他是一位刑满释放人员,曾经是称霸一方的黑社会分子,外号叫“黑皮”。
据说,死亡现场的薛平身着艳红的睡裙,无文胸、底裤,一双美丽的希腊脚同样赤裸着,其中有一只被僵硬了的警官洪刚紧紧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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