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楼

戴家楼

善意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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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这是有关一群妓女和一群嫖客之间的富有喜剧色彩的故事,实际也确实如此。“每天晚上,十一点光景,他们就到戴家楼去,像上咖啡馆一样平常。”用妓女、嫖客这样生硬的词汇其实并不恰当。这些人,七八个消费者,五个姑娘,一位太太,他们的关系是相对稳定的,平淡的,从而是波澜不惊的。“老地方,不见不散”。戴家楼“放浪而有节制,风流而不失体面”,从而成为这个小镇绅士们一个固定的自我陶醉的聚会,所以,某个晚上,这些先生们扑空了,就万分沮丧,怅然若失。另一边,戴家楼的姑娘们乐得去一次乡村,随着太太去参加那个木匠弟弟的什么宗教仪式。乡下是另一个世界,乡巴佬们不大追问这些姑娘的来头,相反,在上帝之家,姑娘们被祈祷感动得一塌糊涂,年老的神父也语无伦次。倒是那个憨厚而兼有花花肠子的木匠弟弟,一心想占点小便宜,却终于没有得逞。她们回来了,诺曼底小镇日子的节奏又恢复正常。只是短暂的出走给戴家楼带来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十法郎的酒今晚只收六法郎。用戴丽叶太太的话说——“难得这样乐一次。”

莫泊桑这篇杰作实际上是由几个场景组成。戴家楼是中心,街道,二等车厢,村居,小教堂,马车,火车站,最后回到戴家楼。一个作家的确应该在年轻的时候掌握尽可能精确的写作技巧,那些人物呼之欲出。让这些人物几百年后青春一如往昔,永远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唱歌,嬉闹。不管海明威服不服气,他的《世上的光》有些哀婉,没有《戴家楼》亲切,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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