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读鲁迅的《藤野先生》时我一直在走神,
一个问题在我意识里晃动:
如果当年我遇到一位像我一样的语文老师,
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子呢?
回首走过的蹉跎岁月,
禁不住悲从中来。
然后我就想到了那条河
——在赫尔曼 黑塞的《悉达多》中流淌的那条河。
再然后我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
一直以来对于鲁迅我是“敬而远之”的,
再次“发现”他其实是不久之前。
上学期有一次我给孩子们讲《三国演义》,
讲到曹操和陈宫亡命天涯,
“行了三日,至成皋地方,天色向晚,操以鞭指林深处,”
毛宗岗在这个地方评了一句
“二语是绝妙一幅画景。”
讲到这我忽然想到,
鲁迅有篇文章好像讲他小时候坐船去邻村看戏,
里边有些“行路人观景”的描写,
就翻出《社戏》来看了看。
一看之下,
大吃一惊。
那段描写太“勾人”了。
原来笔如投枪的鲁迅还有这样的侠骨柔情。
那时我就打定主意,
有时间一定要好好读读鲁迅,
没想到只过了不到两个月,
这次的疫情就给我提供了机会。
遥想当年
周樟寿爸爸(现在家长微信群签名都这个格式)某天突发奇想,
在教育儿子时用上了“负强化”,
可惜他儿子不是斯金纳箱里的小老鼠,
几十年后还对此事耿耿于怀,
于是就有了这篇《五猖会》。
其实这一篇里我的兴趣点是张宗子,
为搞个群众文化活动四里八乡去选演员倒是颇具“工匠精神”,
我其实也是佩服的。
而重点是,
这个故事出自《陶庵梦忆》。
读鲁迅读出了张宗子,
就如前些天,
读芥川龙之介读出了鲁迅,
就好像通过一个老朋友结识了一个新朋友,
或者
发现某个老朋友的朋友居然也是老朋友一样。
非常爽。
所以我决定,
明天读一读
《湖心亭看雪》
——颂余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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