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红色记忆

我的红色记忆

王京荣山西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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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我的红色记忆

    2015是特殊的一年,迎来了中国抗日战争胜利和世界反法西斯胜利七十周年。我也过了不惑之年,心智长成,更增了很多家国情怀。        

    年初,为一部电影《血色乳汁》作曲,后来还有一部电视连续剧《黄河在咆哮》,七月又是儿童剧《红星杨》,到八、九月创作大型音舞诗画《红色记忆》。时间不断被拉回到七十多年前,一个民族的悲壮重现眼前,血液被燃烧,心灵被刺痛,整个人都浸泡在红色之中。“记忆”常常变得模糊,几乎被当成了现实。                                  对于我,红色记忆并不完全来自史书上的数字、黄崖洞前的英烈和吕梁山头的烽火。而是我的父亲——一位亲身经历了那段苦难的红色政权的基层军官,给我童年时的口述。

    父亲18岁参军,从牺盟会到工人旅,到西北野战军,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通讯学校,再到安东(现丹东)防空司令部,抗日、解放、剿匪、抗美援朝,红色军队最为艰苦的岁月里,他几乎参加了所有重大的战争。单枪匹马侦查敌情,带百十条枪突破日军一个中队的包剿转而成功伏击他的资重,草庄头歼灭日军扫荡队伍,保卫彭老总通过日军封锁线,带领尖刀连冒死冲过兰州铁桥,西北大漠与马家军血战……一桩桩惨烈的战争从父亲口中讲出,没有胜利的骄傲也没有牺牲的悲伤,一切都很平淡。讲述中,他还会撩起衣服指指身上的伤痕,告诉我这是哪场战争留给他的纪念。        

     “每次大的战争之前,只要有条件,一个连会在一起吃一顿饭,战争结束整编时周围却都成了陌生的面孔。”每每讲到这里父亲会有一些停顿,稍稍理一下思路,便会讲起他熟悉的哪个人是在这次战争中牺牲的。他说,和他同时参军的邻村的人有三个,他们都没有看到新中国。尽管他的语气依然那么平淡,但我知道,父亲对于那段历史的记忆是如何的刻骨铭心。        

    父亲生有五子,名字依次为“胜利援朝荣”。这大概算是父亲对红色的特殊记忆。

    父亲1916年出生,我生在1972年,我们相差了56岁。不曾想,我也育儿较晚,到我的孩子和我的父亲相差时,已经近百岁了。这一百年,红色中国从孕育、初建到发展,步履蹒跚、辗转反复,到今天算是一个现代国家的雏形了。大概也因此故,2015年的红色记忆显得尤为重要。我想,多年以后,2015也会在我的记忆中泛起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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