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免费】303|《不朽》:像所有花朵在同时交谈

【限时免费】303|《不朽》:像所有花朵在同时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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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书友请我谈一谈音乐与文学的之间关系,这是一个大题目,我就从自己的阅读中,只鳞片爪的选一些音乐家与文学家故事,和大家聊聊吧!

先来说一下村上春树,这位陪跑诺奖的作家,在跑步中,陪他的是音乐。而且,今年8月份,69岁的村上春树还跑去去日本知名电台TOKYO FM当DJ了。节目名字就叫《村上RADIO~RUN &SONGS》,在节目中,村上DJ跟听众分享了他对跑步和音乐的爱。

除了跑步,写作中村上也总是在听音乐。他认为音乐是写作的老师,“与其说是从某位作家的小说中,不如说是从音乐中学到了文章的写法。

我是小说家或许也是一个原因——以音乐为媒介更加密实地了解周边人生的生命存在方式的感情。看了这样的书又听了这样的音乐,我的心情变得很愉快,好像捡了一个什么便宜。但愿你也有这样的音乐品听方式。”

他还和小泽征尔合作过一本书

另外一个不得不提的人,是鲍勃·迪伦,这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音乐人。其实,被早在获奖之前,他就多次被诺贝尔文学奖提名。

他说“每一个坚毅的灵魂都充满自然的知识和内在的智慧。每个人都要求某种程度上的尊敬。我对它坚信不疑,并为它歌唱。它是如此真实,比生命本身还要真实

这种比生命本身还要真实的,大概就是我们讲的不朽吧!

因此,另外一位文学家 赫尔曼·黑塞,也才会说,……古典音乐的姿态具有什么意义呢,它意味着对人类之悲剧的认知,对人类智慧、勇敢、乐观的赞同肯定!不论是亨德尔或者柯普林一首小步舞曲的优美典雅,还是许多意大利作曲家或者莫扎特作品中化为微妙姿态的感情升华,还是巴赫音乐里视死如归的静谧沉着——全都鸣响着一种倔强精神,一种无视死亡的刚毅,一种骑士气概,一种超越常人的笑声,它们产生自不朽者的愉悦开朗

而音乐和文学,就像生命之河的两岸,守护着我们的生命之流。

潘梓年的《文学概论》中说:“人们的生命是一个流,不断的向着一个永久流去,也有时聚成大海,波浪拍天;有时汇为小河,慢声低唱;有时受着太阳吐金光;有时常对明月发笑;更有时蒙了云雾,现出凄惨的颜色。然而他终究是个流,永远不断的生命之流。这个流反映在声音上成为音乐,反映在色线上成为绘画,反映在形体上成为雕刻,反映在动作上成为舞蹈,而反映在文学上便成为文学。”

我们之前讲过《愿逐“乐”华流照君》,用音乐的乐,代替了月亮的月。而俄罗斯有一位诗人,被誉为俄罗斯诗歌的“月亮”,她就是安娜·阿赫玛托娃,她在一首为《音乐》的诗中,这样写道:

神奇的火在它体内燃烧 
它的眼角出现层层变化 
 ……  
它像第一声春雷放声歌唱 
又像所有的花朵同时在交谈

说到花朵,我们要说到另一本书

书中,大江健三郎说,“娴熟的读者心里住着一个优秀的演奏家。

书中还提到了日本音乐家武满彻:

武满去世时,斯托兹曼接受过采访。他说,宇宙中盛开着一株硕大的花,我不知道培育花的那棵树长成什么形状,但在听武满的音乐时,好像树上的花萼垂落一般,能感觉到武满的花盛开于宇宙之中。

60年代,武满彻与美国音乐家约翰·凯奇合作过。这位20世纪最具争议的先锋派大师,很有名的一个作品就是《4分33秒》。他请钢琴家上台在钢琴前坐下。观众们坐在灯光下安静地等着。1分钟,没有动静,2分钟没有动静,3分钟,人们开始骚动,左顾右盼,想知道到底怎么了,到了4分33秒,钢琴家站起来谢幕:“谢谢各位,刚才我已成功演奏了。”

这特别像《琵琶行》中的“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约翰·凯奇说,艺术和生活的界限应该被抹平,世界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因此,他参禅悟道,从《易经》中吸取灵感,权威的《格罗夫音乐与音乐家辞典》给他作曲家、哲学家、音乐家的桂冠,称其为二战之后,冲击力最大,无人能出其右,影响波及舞蹈、绘画、电影电视、印刷制作和诗歌等整个艺术世界。

约翰·凯奇的这种“艺术和生活的界限应该被抹平”的观念,在余华的作品《文学或者音乐》中,是这样表述的

伟大作家的内心没有边界,或者说没有生死之隔,也没有美丑善恶之分,一切事物都以平等的方式相处。”

而这也是马尔克斯听音乐的感受。“大提琴是我的最爱,从维瓦尔第到勃拉姆斯;小提琴,从科雷利到勋伯格;古钢琴和钢琴,从巴赫到巴托克。直到我发现了一个奇迹:所有的声音都是音乐,包括洗碗池里锅碗瓢盆的声音,只要它们能满足幻想,让我们看到生活正往何处去。

在自传《活着为了讲述》中,马尔克斯说,这些年写回忆录,“我再创奇迹,无论听什么类型的音乐都不会干扰写作。”而写作《族长的秋天》的经历使他觉得,借助音乐来促进创作还有潜力可挖。《族长的秋天》出版后,两位年轻的音乐家登门拜访,用“一堆图表曲线和复杂的分析”,令人信服地论证,这部小说的结构与巴托克第三钢琴协奏曲的结构完全一致。惊奇之下,马尔克斯感叹说:“写作《家长》期间,最常听的确实是巴托克奇妙的第三钢琴协奏曲”,“它使我内心产生了一种十分特别、有点儿奇异的情绪,但我从未想到,它对我的影响竟然会渗入我的文字。” 又过了几年,当大师出席诺贝尔文学奖颁奖典礼时,这首协奏曲又被瑞典皇家学院选为了背景音乐。

马尔克斯说,1965年至1966年间,我在墨西哥创作《百年孤独》时只有两张唱片,反复听,都听坏了,它们是德彪西的《牧神午后前奏曲》和披头士乐队的《一夜狂欢》。

德彪西却不是博尔赫斯的菜。博尔赫斯在访谈时说,有一次他和朋友卡萨里斯夫妇一起,弄了一堆唱片,希望从音乐中寻找灵感。唱片一张张听过,有的有用,有的没用。他们把没用的剔除,有用的留下:“我们发现不能给我们带来灵感的全是德彪西的作品,能够激发热情的是勃拉姆斯。所以,我们就专听勃拉姆斯。”勃拉姆斯的作品很多,博尔赫斯没说是哪些。他写过一首题为《勃拉姆斯》的诗,开头就说,“我只是一个不速之客,冒然闯入你留给后世的花园。

我觉得,那些所有的优秀音乐与文学作品,都是前人留给后世的花园,我们在这个花园中的探寻,就像余华写的一本书--《温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


书中,余华这样说:

我对那些伟大作品的每一次阅读都会被他们带走。我就像是一个胆怯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抓住它们的衣角,模仿着它们的步伐,在时间长河里缓缓走去,那是温暖的百感交集的旅程。它们将我带走,然后又让我独自一人回去。当我回来之后,才知道它们已经永远和我在一起了。

说我们,也踏上这个旅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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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 AdaM_d7

    声音很好听

  • 夜澜独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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